蘇昊點點頭,歎了口氣,說道:“唉,都怪門生學藝不精,起初觀星像的時候,看岔了一點。這天上差一毫,地上就差千裡……現在這事有點難辦了。”
呂瑚道:“我們做得越謹慎,蘇百戶就越安然,萬一我們暴露了馬腳,可就是扳連了蘇百戶了。以是,大師都給我謹慎點,彆讓土司兵看出花樣來。”
蘇昊抽瘋抽夠了,轉頭向在一旁服侍著的何本澄和熊民仰叮嚀道。兩名流兵趕緊拿著桃木劍挨個地去削滅院子四周點著的蠟燭。播州這個處所,也找不出甚麼初級貨,這些質量差勁的蠟燭一經燃燒,就冒出滾滾的油煙,嗆得蘇昊直想咳嗽。
蘇昊眉毛皺成了一個疙瘩,說道:“門生剛纔作法扶鸞,逼出那地下的丹砂之氣,這丹砂礦的位置,門生已經能夠肯定了。”
勘輿營兵士在播州各處測繪的數據,都是直接送往重慶去的。郝彤每天都會把停頓環境寫成密文,派人送往播州,請蘇昊過目。這些密文都是用數字標記謄寫的,看起來如天書普通,隻要蘇昊能夠破解此中的含義。
蘇昊道:“門生此前說我們播州就有丹砂礦,但是剛纔門生按照門徒們望氣的成果來推算,這丹砂礦……卻不在播州境內。”
“蘇天師,這丹砂礦既已找到,我們何時能夠去定位開采呢?”楊朝棟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蘇昊在重慶的時候,就已經傳聞過有關田、楊兩家的事情,此時這番造作,不過是演戲罷了,他早就曉得楊朝棟必定不會在乎思南府田氏土司的態度的。
“有這麼狠嗎?”石權貴吐了吐舌頭,“我們蘇百戶還在播州城裡呢,他不會有事吧?”
“不要胡說話!”呂瑚警告道,“萬一被楊應龍的土司兵聽到,他們是會殺人滅口的。”
“好了,滅燭。”
“真的?”楊朝棟大喜,他讓部下人像服侍高朋一樣服侍了蘇昊一個多月的時候,等的就是蘇昊終究把丹砂礦的位置找出來。現在聽到蘇昊說礦藏的位置已經能夠定下了,他豈有不狂喜之理。
“蘇天師,你不是說播州境內就有丹砂礦嗎?如果在播州以外,楊某也是曉得的,思州府就有丹砂礦,都已經采了幾百年了,還用得著蘇天師來教我?”楊朝棟冇好氣地說道。
“孃的,這個楊應龍,建了這麼多軍囤,莫非真的是想謀反了?”石權貴一邊記錄著,一邊嘀咕道。關於楊應龍有能夠謀反的話題,在重慶並不是甚麼奧妙,勘輿營的兵士除非是嚴峻地缺心眼,不然都曉得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