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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報！西南官道發明車隊陳跡！"標兵捧來塊沾著紅砂岩的殘布。智伯瑤指尖撚過織物，嗅到淡淡龍涎香——這是太子獨用的熏香配方，但布料織法倒是漠北王庭進貢的九疊雲紋錦。三個月前鴻臚寺入庫登記冊上，這類錦緞獨一三匹，此中兩匹賜給了...

密林中的骨笛聲驀地鋒利，玄甲馬隊開端以"三才陣"向兩翼包抄。智伯瑤重視到他們馬鞍下都垂著青銅羅盤——這是工部上月才研製的新式指南車配件，本該鎖在將作監第七層秘庫。而羅盤邊沿的磨損陳跡，清楚是耐久在漠北風沙中摩擦而至。

智伯瑤的指腹摩挲過信紙邊沿，那邊殘留著暗褐色的血漬，在雨水中洇成詭異的紋路。他俄然想起七日前攻破北齊前鋒營時，在敵軍主將屍身上看到的同款血紋腰牌——那清楚是南慶戶部豢養死士的標識。

奧秘首級俄然解下腰間玉牌。月光穿透雲層，照亮牌麵上迴旋的蟠龍——那是慶帝親衛纔有的信物。"三日前陛下夜召欽天監。"他抬高聲音，玄鐵麵具在雨中泛著寒光，"紫微垣東南有客星犯主，正應在此處。"

王猛俄然低吼："謹慎屍變！"隻見信使屍身袖中竄出七條赤鏈蛇，蛇首皆綴著鎏金鈴鐺。智伯瑤長槍如龍橫掃，斬落的蛇頭在泥漿裡炸開紫色毒霧，竟在空中凝成長久的"監"字。這清楚是監察院通報密訊時慣用的鬼火粉，隻是最後一筆向左勾起——恰是他與言冰雲商定的危急信號。

信筒在火光中裂開，暴露半截焦黑的虎符。王猛倒吸寒氣："九城兵馬司的調兵符！"智伯瑤卻盯著符身上那道劍痕——恰是二皇子慣用的破風劍法。三個月前二皇子監修滄州溝渠時，曾用此劍斬開過攔江鐵索。

奧秘首級俄然抬手，袖中寒光直取信使咽喉。智伯瑤長槍橫掃，金鐵交鳴聲中，一枚淬毒銀針釘入身後旗杆。"滅口未免太急。"他槍尖抵住對方喉結，"中間究竟為誰效力？"

"報——！"奔馳而來的信使滾鞍上馬，戰袍上固結著詭異的紫色冰晶。當他昂首時，智伯瑤重視到他耳後有道新愈的刀疤——與三司會審時見過的死囚烙印如出一轍。

"滄州八百裡加急！"瞭望塔上滾下個血人，懷中油紙包滲入鮮血。智伯瑤展開軍報時，紙麵浮出監察院特製的隱文——本該在京都養病的戶部尚書，昨夜竟呈現在北齊邊疆的暗盤，與西胡販子買賣時左袖暴露半截繃帶，包紮伎倆恰是太病院獨占的胡蝶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