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永晝握了握手中的拳頭,正要發作,這時封不染卻昂首看了他一眼,冷酷至極。
“小公子是幼年不懂事,我本偶然怪他,隻不知這張紙書如何落到相爺手上?”
“不過‘楓林浩大,蓮華不染’的確是個妙句!妙句啊!小公子,你是找誰代筆的啊?莫不是城門口的算命先生?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冇迴應趙永修的指責,封不染隻是看著國相爺,等著答覆。
讀完就是一陣大笑聲,有人乃至毫不顧忌的嘲笑道:“早就傳聞相國府上的小公子不得寵,冇想到府上連管束都疏於對待,養出這等放浪低俗之徒來,豈不是廢弛了相府的名聲?”
趙小公子的前十五年,倒也順風順水。他平生的變故,始於十六歲那年的春季。
“此事全因我而起,我在這裡給國相爺和貴公子賠不是。待小公子傷好後,我再親身賠罪。至於這封信……還請國相爺先給我,我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將它帶給相爺的。”
見奶孃也和兩個仆人抱起趙永晝退下後,封不染俄然歎了口氣,朝著國相爺鞠了一躬。
“啊啊,來見地見地小公子的文筆!‘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;但為君故,沉吟至今;皓月高潔,誰能比擬?楓林浩大,蓮華不染……憶初林之恩德,溫雅良恭之態夢不能忘,七夕若能與君把盞,死生何歡!不夜敬上。’”
國相爺手中的蒼龍鞭被趙永修徒手接住,蒼龍鞭一打仗到細嫩的手臂頓時豁開一條紅口兒。
“哎呀祖宗誒本日五爺外出辦事去了把穩觸怒了相爺可冇人護著你……”奶孃話還未落,院子的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。
趙永晝一向冇敢看封不染的目光,他隻是咬著牙閉著眼睛接受著,頭昏腦漲之間彷彿聽到了他五哥的聲音。內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慚愧,從小到大五哥都護著他,也隻要五哥護著他,但是他現在又給五哥惹事了。
“封學士,你彆大要上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樣,背後裡藏匿真凶啊。”趙永修大聲道,此時國相爺早已放下了鞭子,也有丫環上千來替趙永修包紮傷口。
“我身後皆為翰林學子,請國相爺指出此人。”封不染一揮手,他身後的一眾學子全變了神采。本覺得教員召他們過來時為了看好戲的,誰曉得是要來這出?教員莫不是要替趙永晝做主?可他不是很討厭趙永晝那小子纏著他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