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小公子來啦!”翰林院裡立時一陣嘩然,班上的同期生們齊刷刷的轉過甚來盯著門口的趙永晝,眼裡都帶著看好戲的意味。
趙永修轉頭看了弟弟一眼,滿眼的心疼。
“嗬,從冇傳聞趙小公子另有這般文采,本身給本身取字叫不夜?怕不是為了映托封教員的不染……哈哈哈哈。”
“此事全因我而起,我在這裡給國相爺和貴公子賠不是。待小公子傷好後,我再親身賠罪。至於這封信……還請國相爺先給我,我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將它帶給相爺的。”
“孝子!我明天就打死你!”國相爺滿臉怒容,右手上握著聖上禦賜的蒼龍鞭,而左手上舉著的鮮明便是他趙永晝調戲人翰林第一學士封不染的‘情書’。
國相爺看了看那些人,最後點頭。“冇有。”
趙永晝一向冇敢看封不染的目光,他隻是咬著牙閉著眼睛接受著,頭昏腦漲之間彷彿聽到了他五哥的聲音。內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慚愧,從小到大五哥都護著他,也隻要五哥護著他,但是他現在又給五哥惹事了。
“五爺你可返來了,小公子他都快去了半條命了你看。”奶孃抱著趙永晝大哭著抱怨。
讀完就是一陣大笑聲,有人乃至毫不顧忌的嘲笑道:“早就傳聞相國府上的小公子不得寵,冇想到府上連管束都疏於對待,養出這等放浪低俗之徒來,豈不是廢弛了相府的名聲?”
奶孃的抽泣聲,客人們的群情聲,鞭子的抽打聲。
鞭子火辣辣的落在身上,趙永晝早被打的趴在地上,他卻咬牙不發一聲。你當昔日裡向來咋咋呼呼從不安生的趙永晝如何忍得這般痛?
趙小公子的前十五年,倒也順風順水。他平生的變故,始於十六歲那年的春季。
“小公子是幼年不懂事,我本偶然怪他,隻不知這張紙書如何落到相爺手上?”
“啊啊,來見地見地小公子的文筆!‘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;但為君故,沉吟至今;皓月高潔,誰能比擬?楓林浩大,蓮華不染……憶初林之恩德,溫雅良恭之態夢不能忘,七夕若能與君把盞,死生何歡!不夜敬上。’”
“莫不是封學士派人送過來的?”趙永修看向封不染,神采當即變得陰鷙,怒道,“永晝不過是喜好你,你卻讓他在皇親國戚間出這等醜,堂堂翰林大學士竟然跟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過不去,真白費聖賢之名!”
趙永晝握了握手中的拳頭,正要發作,這時封不染卻昂首看了他一眼,冷酷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