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天一寺的廟門前,封不染神情嚴厲,一本端莊,“本官作為巡按,代天巡獵,現思疑你們寺裡窩藏犯人,且待本官出來搜一搜。”
國相爺抹了一把眼眶。封不染的右手搭在左手腕上死死的握著,趙永晝在病床上掙紮的一幕幕彷彿就在他麵前一樣。
容月一向在一旁聽著,固然聽不太懂,可他這時也很想出聲為封不染解釋。你阿誰時候,明顯也是拚了命的往他身邊跑。隻可惜天意弄人,他是凡人,你也隻是凡人罷了。
國相爺皺著眉,彷彿有點不太樂意說:“老夫也是搞不太清楚,但青音說,那小我就是老九這輩子的爹。”。
“嗯?”禦史大夫轉過身,驚奇的看著他。
“……國相府。”
禦史大夫擰著眉道,“嗯,如何說呢。政務繁忙,還要抵著世家大族反叛,兵權收繳的固然還算順利,但天下各地兵變的也很多。白弗生一死,事情就更多了……你如果體貼他,何不本身去看看呢。”
“誒,千萬彆胡說話。青音但是有些道行,連空聞大師見了他都要跪地膜拜的。不說他的身份了,再說不管他是不是佛,隻要他能救老九,老夫也拜他。”國相爺揮揮手,話題又扯回正題上:
但是容月盯著那大和尚瞧了半晌,並不是白弗生,不過有點眼熟,彷彿是那天呈現在國相府的大和尚。
更奇特的是,封不染俄然渾身一震,然後聲音裡有些較著的顫抖:“走。”
莫非這裡的昌大梵音,真的能穿透九重雲層,與天上借命嗎?
一邊問,一邊往聲音的來源處走。
封不染的麵上暴露莫測的笑容:“是麼,那本官可要去看一看了。”
容月嚇了一跳,“教員你如何了。”
在五百個小和尚內裡穿越了一圈,太陽曬的人腦門兒直冒汗,耳邊滿是唸佛的嗡嗡聲和鐘聲,陪著轉了一圈以後,容月眼睛都花了,現在統統的小和尚在他眼裡都長得一模一樣,彆說認小我,現在他看封不染都能當作冇頭髮的和尚。
來到後山一看,望一眼那底下廣場上烏泱泱數百個和尚唸佛的場麵,實在壯觀。容月從心底收回讚歎。他之前也因為抱病,父皇請天一寺的和尚做法祈福,成果竟然有效。但當時他住在宮裡,並冇有來這裡看上一眼,想不到場麵竟然如此恢弘。
“這個時候天子還來打單他,說如果他死了,就把府上的人都殺光。阿誰傻孩子就跪下來求人家,邊求邊哭……天子就說,那你好好養病,趙家便可門楣光榮,流芳百世。若他去了天國,他仍在人間,存亡相隔不能相見,兩人都孤苦伶仃,實在不幸。說道最後,天子也抱著他哭起來,那場麵真是……讓我這個老頭子也忍不住潸然淚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