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，千萬彆胡說話。青音但是有些道行，連空聞大師見了他都要跪地膜拜的。不說他的身份了，再說不管他是不是佛，隻要他能救老九，老夫也拜他。”國相爺揮揮手，話題又扯回正題上：

封不染倒聽得很當真，彷彿要把當時他錯過的場麵，在腦海中經曆一番。

“多謝相爺。”封不染入了座，容月坐在中間，悄悄的聽著老頭子說話。話說國相爺是三朝元老，算起來又是他姑父，現在父皇歸天了，容月對這個國相爺還是有幾分靠近的。

說著話時國相爺也不是冇瞅見封不染奇特的神采，但還是滿臉笑容，的確就是雨過晴和柳暗花明。

“封大人是思疑那犯人藏在這些和尚內裡嗎？”空心問。

“不錯。”國相爺點點頭，臉上終究掛上了笑容，“不過人家可不叫大和尚，人家是西天那爛陀寺裡的客座大師，據聞是佛祖的凡家後代，有小如來之稱的青音尊者。”

封不染閉上眼睛微微抬頭伸展著脖子，麵色固然怠倦但看起來確切一副神清氣爽，降落的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，聽起來的確是另一種魅惑：“嗯……陪我進宮一趟。”

封不染睨著他笑：“你覺得小和尚那麼好找啊，天一寺但是皇家禦寺，我想那邊現在應當是被禁軍團團守住的，我們這些‘死人’可底子進不去。”

當然現在這個大和尚也是自帶讓人目不轉睛的佛之光環，隻不過金燦燦的法衣裹住了八塊肌肉，裹得嚴嚴實實像中原教徒，充滿了違和感。

他回身就往山外走，空心放在前麵送，“歡迎封大人隨時再來。”

國相爺臉上也是欣喜，但也有一絲愁雲：“我聽青音那意義，這事兒還不算完。裝死人也好水陸道場也好，都是為了欺瞞天機，讓上天覺得老九已經死了。但是瞞得過月朔瞞不過十五，要想讓老九完整冇事，還必必要比及一小我呈現。”

國相爺說：“我想封大人也多少清楚，我兒他的實在身份吧？”

“甚麼人？”封不染和容月同時問道。

在五百個小和尚內裡穿越了一圈，太陽曬的人腦門兒直冒汗，耳邊滿是唸佛的嗡嗡聲和鐘聲，陪著轉了一圈以後，容月眼睛都花了，現在統統的小和尚在他眼裡都長得一模一樣，彆說認小我，現在他看封不染都能當作冇頭髮的和尚。

國相爺抹了一把眼眶。封不染的右手搭在左手腕上死死的握著，趙永晝在病床上掙紮的一幕幕彷彿就在他麵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