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悄悄放在腹部，她在內心說：“寶寶，你還未出世，就有很多人疼你，你比孃親幸運呢！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，爹和娘都會很疼你。你會有一個很疼你的姑姑，將來還會有一個很無能的姑父。”

孟玨回道：“是雲歌，怕叔叔病著不肯定見客，就冇敢讓她出去。”

雲歌說：“钜子令？我彷彿在那裡看到過。啊！墨子，墨家學徒都要服從钜子的號令。”

陸風凝睇著孟玨半晌都冇有說一句話。孟玨也是一言不發，隻悄悄跪著。

雲歌還想回絕，卻想起孟玨先前叮嚀的話，這些話恐怕都是陸風最後的心願。雲歌雖和陸風隻見過兩麵，卻因為陸風對她非常親熱，他又是孟玨的叔叔，雲歌已把陸風視作了本身的長輩，此時聽到陸風如此說，再不能回絕，隻能收下了钜子令，“感謝風叔叔。”

“這也是他的財產，風叔叔病勢更重了，藥石已無能為力，本日怕是最後一次見他。過一會兒，不管風叔叔和你說甚麼話，都不要逆了他的情意。”

她做累了，一昂首就能看到彎著腰削木頭的劉病已，不由會有一種幸運到恍忽的感受。

陸風似有些累了，閉上了眼睛，歎了口氣，“調撥著燕王謀反，激化上官桀和霍光的衝突，該死的都死了，現在霍光一人把持朝政，你可對勁？小玨，你的心真大，難怪九爺不肯把西域的財產交給你。”

陸風對孟玨說：“今後大漢邊境內統統財產都是你的了，任你安排。”

雲歌紅著臉偷瞟了孟玨一眼，固然是低著頭，語氣卻非常安然：“你是孟玨的長輩，孟玨跪你，我天然也該跪你。”

孟玨隻是靜聽，笑容淡淡，神采並未跟著雲歌的談笑而起伏。可他會遞水囊給雲歌，表示雲歌喝水；也會在太陽大時，拿了鬥笠罩到雲歌頭上；還會在雲歌笑得直打跌時，騰出拽馬韁的手，扶著雲歌的胳膊，以防她跌下了馬車。

兩人隔簾而睡。雖一時候不能讓雲歌不再做惡夢，但起碼雲歌做惡夢時，有人把她從惡夢中喚醒，把她的驚駭趕走。

陸風看著雲歌，露了笑意：“丫頭，我和你非親非故，你為甚麼跪我？”

陸風打斷了他的話，怒道：“不敢？你彆和我裝胡塗了，叫雲歌出去。”

陸風笑點了點頭：“好孩子，你這是籌算跟著小玨了嗎？”

孟玨握住雲歌的肩膀，神情凝重：“雲歌，還記得前次我帶你見過的叔叔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