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但是爹孃老是不肯答覆，每次我問，娘看上去又是悲傷又是自責。二哥厥後和我說不要再惹娘悲傷，等我長大，他會奉告我的。”三哥勒住了馬，停在一個宏偉的陵墓前。

霍曜坐到雲歌身邊，看到雲歌肥胖的麵龐，非常心疼，連話都不肯多說的人，竟然反覆問道：“雲歌兒，你真的不隨我歸去嗎？”雲歌呆呆地望著三哥。霍成君是她的mm？！她深恨的人竟然是她的mm？她該如何辦？ ……霍曜從懷內取出一個東西，放到雲歌手裡。觸手柔嫩，雲歌低頭一看，眼淚頓時奪眶而出，急雨普通灑了下來。

“你小時候不是一向問，有二哥、有三哥，如何冇有大哥嗎？”

霍光指了指霍曜和雲歌，語聲晦澀，“那是你的哥哥和姐姐，你疇昔給他們行個禮。”

霍光怔了一瞬，剛想開口，霍曜卻劍眉微揚，飄然退後，護住了雲歌，唇角一絲嘲笑，“好個霍大人！”

霍光對霍曜說：“供奉祖宗靈位的宗祠就在不遠處，既然來了，就去給先人上炷香吧！還不曉得有冇有下一次。”霍曜想了一瞬，點了點頭。

雲歌下巴靠在哥哥的肩頭，眼睛卻盯著霍成君，一字字地說：“就住霍府。”

雲歌倒是驀地竄改了頭，緊咬著唇，身子不斷地顫著。

她向前走了幾步，細心看墓碑上的字：“哀侯霍嬗”。墓碑側下方還刻著幾排小字：“嘉幽蘭兮延秀，蕈妖淫兮中溏。華斐斐兮麗景，風盤桓兮流芳。皇天兮無慧，至人逝兮仙鄉。天路遠兮無期，不覺涕下兮沾裳。”落款刻著“思奉車子侯歌孝武天子劉徹”。

他抱著雲歌跳上馬，淡淡說：“這就是大哥。”

霍光忙道：“不是我的號令。”又揚聲號令：“是誰？當即出來見我！”

“霍曜。”

雲歌看到前麵的詩還未覺甚麼，待看到“孝武天子劉徹”的落款時，猛地一驚，年老是甚麼人？武帝竟然會為他的拜彆而“不覺涕下兮沾裳”。

霍光將統統情感都收到了心底，麵上又帶上了慣常的安閒平靜。立在燈旁的阿竹將剛纔的統統儘收眼底，忽地開口說道：“西域人如何會不曉得馮夫人的名字？解憂公主在漢朝積弱的環境下，聯西 域諸國，阻匈奴、羌族。她將漢人的文明、醫學傳授給西域各族人，用懷柔的手腕讓西域各族對漢朝心生欽慕，這些事蹟，西域人儘皆知，可她的功績起碼一半來自馮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