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欠都雅?看得你們一個、兩個眼睛都不眨!扯謊話,罪加一等! ”
孟玨和劉病已忙拎起癱軟在地上的劉賀跟上。
劉賀愣了一愣,當即拊掌而笑,“好發起。陛下,臣也大膽同請。隻聞陛下才名,卻從未真正見地過,還求陛下準了臣的要求。”
五彩斑斕的“彩蝶”,色采繽紛的“鮮花”,都頃刻消逝,六合間的統統殘暴迷亂又變成了素白空無,隻一個麵若桃花,嬌喘微微的柔弱女子悄悄臥於潔白中。
劉弗陵淺笑:“你幾時在宮裡培養了這麼多探子?”
“欠都雅。”
劉弗陵看向於安,於安體味了劉弗陵的意義後,大驚失容,結結巴巴地問:“陛下想上屋頂?要梯子?”磨蹭著不肯去拿。
雲歌怒:“你還笑?霍家蜜斯的舞可都雅?
“快下來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雲歌猛地想站起,卻差點從屋頂栽下去,劉弗陵倒是有先見之明,早早握住了她的手,扶住了她。
劉賀目馳神迷。
孟玨和劉病已應道:“臣遵旨。”
世人隻覺耳中萬馬奔騰,大海吼怒,麵前漫天胡蝶,飛舞、墜落。
身在虛空,四周空無一物,世人卻都感覺非常心安。
跟著扭轉的速率越來越快,裙裾滿漲,半開的花逐步變成怒放。
劉弗陵攀梯而上,於安嚴峻得氣都不敢喘,看到劉弗陵走到雲歌身側,挨著雲歌坐下,才吐了口氣,轉頭狠瞪了敷裕一眼。
劉弗陵笑,“嗯,從你非要送我繡鞋時起,就必定我要誤你平生。 ”
霍成君叩首謝恩,“臣女謝陛下聖恩,臣女不敢居功,實在是陛下的簫吹得好。”
劉賀笑說:“有舞無樂如菜裡不放鹽,不曉得你籌算跳甚麼舞?”劉賀說話時,視野斜斜瞄了下孟玨,一臉笑意。
滿場沉寂。
田千秋笑道:“傳聞高祖天子常擁戚夫人倚瑟而絃歌,每泣下賤漣。徹夜簫舞之妙,涓滴不減色。”
雲歌羞惱,“彼一時,此一時。何況,你已經害了一個上官小妹,不能再害霍成君平生。我雖不喜好她,可我也是女子。”
劉賀卻趴在飛橋雕欄上滿口胡話:“美人,美人,這般柔嫩的腰肢,若在榻上與其顛鸞倒鳳,**滋味……”
劉病已這才復甦,忙向劉弗陵跪下叩首,“臣伸謝陛下隆恩。”
世人這才真正明白了為何此舞會叫《折腰舞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