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說。”
一隻腳跨出門外的時候,麵具裡再次傳來了聲音,“林女人,可不要健忘我們的商定。”
言成蹊身影立在那邊,一頃刻,升騰而起的日出映得他的側臉有些非常的閃動,深藍色的眼瞳有著說不出的奧秘。
“畫的......真好。”阿音臉頰有些發紅,不美意義的看著卷幅上被描畫得近乎完美的女子。
阿音聽到,哦了聲,扭頭往樹下走上兩步,站住,回身,手還是不曉得該往哪兒放。
言成蹊抱著肩膀看了看樹下有些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的傻丫頭,嘴角勾起了弧,然後襬擺手,“林女人,再往樹旁靠一靠,不要分開那麼遠。”
阿音倉猝將手臂收了返來,如獲特赦普通甩著胳膊,滿臉舒暢。
見阿音擺好樹杈站好,言成蹊終究算是比較對勁的點點頭,陽光靜好,斑斑點點的金色蔭隙透過枝葉灑落下來,阿音腳下完工一片班駁,日光照在身上暖暖的,遒勁蒼邁的古樹矗立在院落裡,一道柔弱的人影立在樹旁,青色衣裙,蓮落裙襬,銀絲繡花,白緞外罩。
院落裡的蟬鳴了起來,此起彼伏,嚶嚶嗡嗡,像是要將此處活絡起來。
“我......我怕是襯不上這景的......”阿音被說的有些不美意義,扭扭捏捏想要推讓掉。
言成蹊說得委宛,動得道理,一雙鳳眉格外的嬌媚。
“但是我夠不到樹葉呀――”阿音泄氣,跳著腳就是摸不到頭頂的樹葉枝杈。
“七音想問......言公子有冇有荊茗的下落?荊茗已經三天三夜冇有下落了。”阿音嚅糯著聲音說。
“言某,想為林女人作一幅畫像,一來是言某一則愛好,愛好吟詩作畫,喝酒琴瑟,此情此景,才子蟬鳴,恰是作畫的好機會。二來等言某將畫作完,歸去用最好的琴木裱上,待到林女人疇昔了這百數十年再看起,豈不是多了些回味。林女人感覺......如何?”
“不準動!要不是你丫的動來動去,我可早就畫完了!”言成蹊秀眉微蹙,神采埋頭,目不轉睛的盯動手上的畫筆和畫卷。
畫臉譜背過身去,腳步持續往門外走,臉譜有些微微的顫栗。
“哎哎哎,我還冇說結束呢,你猴急甚麼?”言成蹊又撩起鳳眉,吹鼻子瞪眼。
“你就舉著這根樹枝,嗯......最好就把它放在你看向我的視野上方,眼神既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這根枝杈......呃......應當不難瞭解我的意義吧?”言成蹊鳳眉抖了抖,纖指撓撓紅色的長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