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局勢倒黴,宋徽宗又提出要前去京兆府,練習西軍,拱衛汴梁,但是立即遭到了宋欽宗的回絕:一個畏敵如虎的逃竄天子,還說甚麼招募精銳,拱衛汴梁,這誰信呀!多數是想到京兆府抓兵權!搞政變!
在戰況最狠惡的那段時候裡,身處於冷宮當中的宋徽宗被把守得愈發周到,幾近跟外界斷絕了動靜。隻是那幾天違背時令、突如其來的熾烈高溫,讓他又難受又驚奇,乃至一度中暑病倒,人事不知……比及他好不輕易規複過來以後,卻突然迎來了一係列爆炸性的大訊息,當場把他給雷得外焦內嫩:
接下來的日子裡,朝廷官兵仍然屢戰屢敗,城外的各處據點接踵淪陷,金軍的拋石機日夜不斷地轟擊城內,攪得汴梁販子一日三驚。外埠州縣官員構造的幾支勤王軍,不是被朝中的主和派奸賊捏造公文遣退,就是被凶悍的金兵打得落花流水……戰役局勢一日壞過一日,而朝廷大臣卻還一心忙著相互排擠。
但是,這一次他已經身陷囚籠,冇法再跑到江南去遁藏兵禍了。
——十餘萬金兵一朝淹冇,京師汴梁轉危為安,另有……真仙降世,道法通神?
——在金兵攻城的喧嘩聲中,尚能淡定自如的宋徽宗,到得此時卻忍不住富麗麗的怒了:
但是,比唐明皇更加不幸的是,方纔被圈禁到龍德宮不久,宋徽宗又迎來了金軍的第二次圍城。
為了爭奪落空的名利權勢,宋徽宗又一次回到了汴梁,想要跟自家兒子扳手腕。但是在回到汴梁以後,他才恍然發覺,這世道當真是人走茶涼,誰也不記得他這個曾經的天子了!
比及東南的漕運好不輕易再次規複的時候,河北、河東疆場早就是局勢已去了。
——直到現在,宋徽宗趙佶才終究體味到了,昔年唐明皇李隆基在安史之亂當中被逼退位的表情。
如果僅僅如此,還不算甚麼,以大宋之富庶,這點豪侈還能勉強供應得起。恰好這位道君天子並不滿足於身邊的亭台樓閣,每日的花天酒地,間或微服去嫖一嫖娼妓。他還如同隋煬帝普通好大喜功,一見遼國勢弱,便派出寺人童貫,儘發國中精兵,詭計聯金滅遼,趁火打劫,全然不顧東南已有方臘兵變,京東更是盜賊蜂起(梁山豪傑)——海內已是這般不穩,再行北伐之事,又與隋煬帝征高麗有何差彆?
但說到底,這統統慘痛的了局,還不是他本身造的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