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！！”白叟聞言憤恚難平，“你血口噴人。”

“舉人公稍安勿躁。程店主，舉人公告你兼併鋪子一事，你可有說法？那盛宣堂應是介弟之業吧。”陸文正說著給一旁的陸平使眼色，陸平會心轉成分開。

“高先先請起。”

“大人，剛纔去付縣，多方探聽得知，程家老爺歸天以後府高低人幾近全數辭退。卑職本覺得無功而返，誰知在回衙途中遇見程家舊人，說是要為小仆人和主母作證。”

“娘，你如何樣？”麗娘麵色慌亂，扶住自家婆婆體貼問道。

程鑫琣悄悄壓下心中慌亂，回道：“大人，實是他們母子將吾弟歸天之痛恨在吾身，不肯受我恩德罷了。”

陸文正瞧著不好，站了起來：“師爺，快將高老先生扶到二堂，速請郎中前來。”

沈文昶從小門溜出陸家，來到大堂前麵，見程大娘和麗娘在一旁, 鴻飛、繁華和進文在後, 趕緊上前問好：“大娘, 弟妹，四弟本日鳴冤，怎地不告訴我呢？”

程鑫琣聞言偏頭不語。

“回大人，定是我那好侄兒打通了這些人，他們並無真憑實據。”

付縣縣令腿一軟，跪了下去，墨客寒窗苦讀數十載，現在全完了。

“來人，去傳盛宣堂店主程鑫琣。”

堂外，程大娘也跪了下去：“謝彼蒼大老爺！”

“大人，我等都願作證，老爺歸天以後，他與老夫人合起來逼迫夫人。不但如此，老爺美意讓他進鋪子，誰知他和大掌櫃勾搭，私吞貨款，將好幾單買賣隱下不報，老爺就是被他們活生機死的。”中間跪著的中年男人俄然出聲，“我等被辭以後，曾去縣衙告狀，不料被縣太爺打了出來。至此忍氣吞聲，本覺得無處鳴冤，誰知我家小仆人爭氣，此番高落第人，真是老爺在天有靈啊。”

程大娘見是沈文昶，開口道：“賢侄啊，剛纔想去找你，念及你本日陪新婦回門，不想衝撞，賢侄切莫多想。”

陸文正拍下驚堂木：“程鑫琣忘恩負義，與人勾搭，謀奪家財，人證物證俱在，先行收押，待本府上報刑部，再行科罪。本日起，名下統統財產悉數歸程意統統。”

“付縣收受賄賂，證據確實，收押待審，退堂！！！”

付縣縣令聞言忙道：“大人，此事距今久矣，卑職想不起來了。”

付縣縣令倉促一看邊擦著額頭上的汗邊道：“一樣的一樣的。”

師爺見狀趕緊上前接過，交予陸文正。

陸文正聞言將房契接了過來，深思半晌道：“舉人公，可知那付縣鄉紳名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