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……
“這倒要問皇後孃娘了,這衣服不是外務府送來的嗎?”程青鸞微微一笑,反問道。
嶽庭海被程青鸞盯得盜汗直冒,但還是不改口隧道:“那兩個私改服製的小寺人已經認罪伏法了,寧妃娘娘就不要抵賴了。”
宇文軒冷冷地掃過皇後和沐貴妃等世人,算是聽出話中的意義,僭越祖製爲大不敬之罪,足以打入冷宮,他這後宮的嬪妃,清楚想要藉此機遇,撤除程青鸞。
待回過神來,再往太後那偷看一眼,已見她慈愛地賞了一副翡翠頭麵給青鸞,臉上並冇有一分一毫的疑色,一向懸著的心頭大石才放了下來,悄悄的鬆了口氣,覺得剛纔的不過是目炫罷了。
“那你如何解釋你的袖子比宮製的短了一截?”
那嬪妃會心,起家撲到天子跟前,重重地磕了個頭,揚聲道:“皇上,臣妾有一事告密。”
程易凡的一番行動落入太後眼裡,笑意更是深了幾分,讓人取了副芙蓉石的頭麵過來,賜給路夢雨。
以是當看到那衣服袖子短了一截,沐貴妃才迫不及待地召來宮女,將繡有九尾鳳紋的碎布取來誣告程青鸞。
雖不知沐貴妃告密的為何事,但宇文軒模糊的感覺不當,無法礙於皇後的情麵,最後還是允了。
但現在,卻事出有變。
路夢雨恭敬地接過太後的犒賞,狠狠地瞪了程青鸞一眼,就在回身之際,偷偷和另一個嬪妃互換了個眼神。
“我……誰說我不肯了?”路夢雨被她看得心慌,腳下認識地退了一步,不料腳底一滑,整小我今後倒去,幸虧程青鸞眼疾手快伸手一扶,這才免了她顛仆在地,貽笑風雅的結局。
“莫非不是嗎?”沐貴妃哼了一聲,但內心倒是忐忑不安。
皇後先一步派人將碎布取走,細細打量了一陣,越看眉心越皺,最後還將碎布往程青鸞臉上一甩,冷聲問道:“寧妃,你有何話說?”
伏法?那豈不死無對證?如果冇有其他證據,那程青鸞恐怕就真的坐實僭越之名。
“皇後,欲加上罪,何患無辭?”程青鸞盈盈一個福身避開,神采穩定。
話還未說完,俄然一隻酒杯朝著沐貴妃兜頭砸下,玉杯落地濺起數塊碎片,剛好有一塊飛劃過沐貴妃臉龐,頓時將她嚇得花容失容,連接下去的話都忘了。
世人不由側目,望向青鸞的目光也帶了幾分可惜,僭越祖製,恃寵而驕的罪名可不小,特彆是太後在場的環境下,她要迴避懲罰,實在是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