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他所知,真正的程青鸞確切善於琴藝,以是路夢雨的發起也無不成。
話還未說完,俄然一隻酒杯朝著沐貴妃兜頭砸下,玉杯落地濺起數塊碎片,剛好有一塊飛劃過沐貴妃臉龐,頓時將她嚇得花容失容,連接下去的話都忘了。
雖說她是以舞為程青鸞作伴,但孰不知琴音再好,又如何比得上美好舞姿對世人視覺上的打擊?
她這一曲彈得確切好,說是餘音繞梁三日不散也不為過。
宇文軒冷冷地掃過皇後和沐貴妃等世人,算是聽出話中的意義,僭越祖製爲大不敬之罪,足以打入冷宮,他這後宮的嬪妃,清楚想要藉此機遇,撤除程青鸞。
見宇文軒起疑,不起眼處一個寺人趕緊撲出來,指認道:“寧妃娘娘,固然衣服是外務府送的,但這九尾鳳紋但是娘娘您偷偷命人縫製在袖口的啊。”
“皇上息怒。”皇後皺了皺眉頭,似是不悅地瞪著沐貴妃,“沐貴妃,如果你冇有真憑實據就不要胡說,我信賴寧妃mm不是如許不識體統的人。”說著,用餘光掃了程青鸞一眼,見她一副事不關己冷冷站著的模樣,皇後幾不成聞地嗤笑一聲,等下看到“證據”時,看她還能沉著多時?
那宮女朝著沐貴妃一點頭,也跟著跪下,從懷裡取出一小塊碎布,恭敬奉上:“這是奴婢剛從寧妃娘孃的睦寧宮裡搜出來的,上麵織就的恰是九尾鳳紋。”
皇後先一步派人將碎布取走,細細打量了一陣,越看眉心越皺,最後還將碎布往程青鸞臉上一甩,冷聲問道:“寧妃,你有何話說?”
“那你如何解釋你的袖子比宮製的短了一截?”
直至宴席兩旁的彩繪宮燈熄了又換,路夢雨俄然站了起來,美眸明滅,朝著宇文軒福身,嬌俏建議道:“皇上,臣妾曾聽聞寧妃姐姐琴藝無雙,不如本日就讓姐姐為大師彈奏一曲,而臣妾則以舞作伴,為大師助慶如何?”
宇文軒放下酒杯,抬眸深深的看了程青鸞一眼,見她微微點了點頭,這才淡淡地應了一聲,揮手讓人下去預備一張古琴。
宇文軒聽得如癡如醉,連連稱好。皇後雖不忿,但夫唱婦隨,天然也隻能逢迎聖意,用一些溢美之詞獎飾一番。
“莫非不是嗎?”沐貴妃哼了一聲,但內心倒是忐忑不安。
她彈得蕭灑淡然,就連一向坐在靠後位置,自顧自喝酒的童楚寒也忍不住放下酒杯,悄悄地看著她,眼底不經意間暴露一抹讚美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