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是誰?”宋縝內心鬆了口氣,淩晨愁悶了好久的事彷彿一下子雲開月明,隻要不是白家人,其他凡事都好辦。
宋縝微微皺眉,小輩們都收回了目光,搶先開口道:“昨日的事不管起因如何,我與阿九走到一起拜了六合入了洞房也算天賜的姻緣。至於白家表妹,白家表妹與我訂婚以來,先是白家表兄不測過世,接著白老夫人又病了,現在又……許是我與表妹無緣吧!”
寧熹是寧家小女兒,擔當家業有兄長用不著她操心,以是大學畢業以後學了西點烘焙,男朋友就是同業的技師。但是,談了三年的男朋友竟然感覺她家世太好、壓力太大劈叉閨蜜,這個來由過分清奇,寧熹翻個白眼的工夫就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到花轎裡去了。
寧熹內心有些忐忑,但一頓早餐也很快就疇昔了。寧熹的嫁奩都送到王家去了,總不能拿著白家的禮品疇昔,宋縝見寧熹難堪,讓人去私庫取了些東西過來當作禮品。
實在涼國公府也式微了,到這一代,寧熹的大伯,涼國公世子也不過做了個五品官,堂兄們學問也並不出眾,倒是寧熹這一房,她母親是首富獨女,嫁奩很多人又奪目,算是最敷裕的。便是寧熹那不成器的父親,寧熹也感覺不簡樸,誰家書白癡一把劍使得標緻?寧琤就是,還將一雙後代都教成了妙手。
新房裡冇有彆人,寧熹能夠溫馨的理一理思路。原主寧熹是涼國公府三房的嫡女,父親寧琤是那一輩獨一的庶子,生母暮年就病逝了,在涼國公府不受待見隻曉得埋頭讀書,可惜女兒都嫁人了,寧琤仍然隻是個秀才。
“……”秋英內心一沉,新婚之夜已經疇昔了,隻怕她家女人也已經跟彆人洞房花燭了,哪怕將人接返來,鎮國公府如何能夠接管那樣一個媳婦,更彆說做世子夫人。
寧熹冇見過新婚丈夫,婚事是寧老夫人定下的,隻聽母親從媒人那邊探聽,說對方品德風騷。單單這一眼,寧熹看不出彆品德如何,但長得風騷姣美是真的,約莫喝了酒的原因,臉上飄著一片紅暈,一雙瀲灩的鳳眸微微眯起,彷彿一隻勾人的妖精,美豔不成方物。
寧熹點點頭,但內心有些擔憂,她略微翻一翻原主的影象,固然同是國公府,但涼國公府日漸式微,宋家卻正得聖寵,便是宋縝信賴她,宋家恐怕也不會同意她做這個世子夫人,就算不被退歸去,怕也做不了正妻,而做妾,寧熹甘願被退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