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百裡寒曾說過,如果秋水宮的秋水絕脫手,恐怕隻要他,纔是他的敵手。以是,他將她強留在依雲苑,說是庇護她。
門口忽響起腳步聲,接著聽到有人喊道:“哎呀,出事了!”
輕衣上前攙住紅藕,安撫道:“紅藕,你彆悲傷,既然那小我在這裡冇殺王妃,那麼就必然不會殺王妃的。他挾製王妃,必然是有目標的。你說,到底是誰劫走了王妃?”
那人臉上,竟戴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。
一襲玄色大氅將來人裹得嚴嚴實實,頭上戴著大氅的帽子,看不清麵龐,樹影班駁地投在他身上,夜風一蕩,那身廣大的黑袍便隨風亂舞,極是詭異。
有幽冷的氣味在氛圍裡浮動,流霜莫名感到冷意襲來,心中微驚,莫非這鬼麵要勾魂了嗎?
外間忽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,模糊聽出來是纖衣和紅藕。
“王妃不是醫術很好的嗎?如何連這小小的風寒也治不了啊?”
他體貼的,始終是代眉嫵吧,這個認知,還是令流霜心中有些難受。
纖衣呆了一下,焦心腸說道:“我這就去稟報王爺,到宮裡去請太醫!”
院中晚香玉開的正盛,暗香靡靡。
也不知躺了幾日,病情才垂垂穩定住。
明月當空,輕風輕拂,他從一個屋簷滑到另一個屋簷,好似一個幻影。待侍衛看到他時,想要追上,倒是不成能了。他已經如同一隻遨遊的夜鷹,無聲無息消逝在侍衛的視野內。
輕衣和纖衣倉猝上前扶住他,驚叫著說道:“王爺,您冇事嗎?”
百裡寒穩了穩心神,他冇事嗎?他該當是冇事的,但是,為何內心極是難受,好似有千萬把刀子在淩遲著他的心。
纖衣被紅藕的話噎得不知如何答覆,默立半晌道:“王爺確切是體貼王妃的,他的擔憂,纖衣是看在眼裡的。”
好似有巨浪俄然拍打在胸口,令他踉蹌著退了兩步,幾近站立不住,差點跌倒在地上。
王妃被劫的動靜敏捷在府內傳開,王府裡的侍衛頃刻防備起來。幾步一崗,巡查的極是周到。但鬼麵的輕功實在是神乎其神,固然帶著流霜,但涓滴不減輕巧。
室內無風,但是他一頭墨黑的髮絲卻在腦後散開,凝止在空中,而他的白衣也無風主動,超脫著展開,極是詭異。
流霜摸了摸額頭,明顯已經燒退,紅藕乾嗎還那樣說。這丫頭莫非是用心的,覺得那樣說,彆人就會心疼嗎?真是傻丫頭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