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哥將銀針舉到補光燈下，針尖粘著的過期藥粉正簌簌飄落，恍若客歲霜降時他替孫大娘挑破帶狀皰疹的膿瘡。

“顧大夫。”她踩著滿地藥片走近時，香根草尾調衝散了酸棗仁的苦澀，“我們助農直播間缺個懂藥膳的選品參謀。”

“當歸補血，黃芪益氣。”他俄然回身，白大褂下襬掃落曬藥架半片蒼朮，“電商平台何嘗不是味新藥材？”

“長哥！”吳村長的束縛鞋底粘著藥圃新翻的泥，“省電視台要來拍我們的夜交藤蒔植基地，你給說說如何用AR技術揭示藥材發展？”

"顧大夫這雙手..."她摩挲著和談尾頁的署名，硃砂印油在暖光燈下泛著血珀似的光芒，"既能施針救人，又能點石成金？"

她後頸敷著的艾草貼騰起青煙，電腦螢幕藍光裡浮動著二十八個州裡的三維輿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