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實在醫道如同這二十四骨氣。”他屈指敲了敲玻璃罩，驚起標本罐裡甜睡的冬蟲夏草，“該冬眠時靜守本心，當破土時......”

三個月後的攝生講座現場，顧長哥正在講授二十四骨氣導引術。

劉女副角捧著硃砂硯從人群裡鑽出來，燈麵上用雄黃寫的攝生口訣在暮色中忽明忽暗。

摻著馬錢子堿的心機鹽水，正順著導管緩緩滲入藥材裂縫。

男人臉上的燒傷疤痕在抽搐：“你如何看破的？”

那些深夜裡熬煮藥湯的陶罐、暴雨中清查線索的手電光、另有鍼灸包裡始終備著的三棱針，現在都化作大螢幕上轉動的感激視頻——拄拐的阿婆顫巍巍揭示癒合的壓瘡，放牛娃舉著病癒的蠑螈咬傷病例，乃至養殖場的老闆都送來錦旗，繡著“妙手回春”四個大字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
周女主演俄然捏了捏他掌心：“現在連孩子都曉得要護著你。”

“顧先生！”周女主演俄然抓住他的手腕，鎏銀香爐裡的冰片正收回細碎的爆裂聲，“信紙在冒青煙！”

周女主演的髮香混著曬藥場未散儘的艾煙，在他白大褂第三顆鈕釦處結成藐小的露水。

曬藥場東頭的變壓器俄然迸出藍色火花，劉女副角的歌聲剛幸虧“君臣佐使莫相離”處收音。

燈麵上用熒光顏料畫著五臟六腑圖，膽經穴位還特地標著會發光的星點。

轟笑聲中，顧長哥俄然抓住她欲抽回的手腕。

嗤啦作響的火光裡，三根鶴虱草竟收回近似蟬鳴的鋒利嘯叫。

周女主演就著他手腕抿了一口，醺紅從耳垂漫到鎖骨，驚得路邊啄食的蘆花雞撲棱棱飛上籬笆。

周女主演踩著燈影走下台，月白旗袍襟口彆著的鶴虱草胸針微微發燙。

“是七星鎖魂陣！”趙聲響師翻出設備維修記錄，“這些注射器編號和上週破壞的話筒序列號完整對應！”

顧長哥蹲下身檢察燈座底部，微型傳感器正閃著綠光。

他摘下眼鏡擦拭的刹時，周女主演俄然拽住他的領帶俯身吻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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統統注射器都切確節製在9.8毫升，殘留液麪構成的凹月形弧光裡，模糊可見某種符咒紋路。

“七星屍蠱需用親人骨灰做引，而能拿到我師父頭髮的人……”顧長哥將DNA檢測陳述甩在藥櫃上，“除了當年幫他清算遺容的入殮師，還能有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