曬藥場東角的煎藥鍋騰起青煙時,周女主演俄然踉蹌著扶住銀杏樹。
顧長哥的銀針在銅鑼上敲出七個音階,每聲清響都震落古槐樹上一片枯葉。
顧長哥的銀針在月光下泛著虎魄色光暈,針尾綴著的雄黃珠俄然迸出火星,將纏繞在她耳後的灰霧灼成齏粉。
子時的露水打濕青石板路,祠堂方向飄來的藥膳香氣裹著蟬鳴。
吳經紀人舉著喇叭高喊“無關職員請離場”時,他西裝後襬還粘著趙聲響師不慎打翻的雄黃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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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前男友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周女主演俄然踮起腳尖,唇瓣掠過顧長哥耳際:“顧大夫可要收好診金。”她藏在廣袖裡的掌心亮出枚虎魄銀針,針尾綴著的雄黃珠裡封著朵並蒂蓮苞。
曬藥場俄然響起清越的鳳鳴聲。
"血線蛇蠱,黔東南的惡毒玩意兒。"顧長哥碾碎雄黃珠撒在煎藥鍋裡,升騰的蒸汽在他眉間凝成薄霜,"張先生的手串倒是特彆,沉香味裡摻著蛇床子。"
顧長哥的瞳孔微微收縮——那些紅線正在月下排泄精密的血珠,與劉女副角耳後消逝的灰霧如出一轍。
人群嘩然退開時,周女主演俄然展開眼。
顧長哥的銀針不知何時穿透了他的袖口,針尖挑著的恰是那條赤紅小蛇。
兩人視野相撞的頃刻,舞台追光燈在銀杏葉間隙投下星子般的光斑。
曬藥場飄來的藥香裹著周女主演的唱腔,水袖揚起的風掠過他髮梢時,腕間俄然傳來灼燒般的刺痛——那顆藏著蠱蟲母體的沉香珠,現在正在他掌心跳動著化作飛灰。
他的鱷魚皮鞋跟卡在排水溝裡,經心打理的鬢角沾著草屑,最後留在青石板路上的隻要半截焦黑的遙控天線。
少女發間的銀鈴鐺叮噹作響:“顧大夫快看!吳經紀人的假髮被鼓風機吹到藥鍋裡了!”她指尖還粘著硃砂,卻在回身時與趙聲響師扛著的設備箱撞個滿懷,傾瀉的陳醋在青石板上畫出歪扭的愛心。
古槐樹的暗影裡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,張前男友踉蹌著後退兩步。
顧長哥的白大褂掠過滿地藥渣,銀針破空聲裡混著他降落的提示:"閉眼。"
八十歲的老藥工顫巍巍舉起藥杵,杵頭包著的紅綢在夜風裡伸展成旗。
"彆碰領口的盤扣。"顧長哥回身擋住風口,銀針在藥鍋蒸汽裡淬成淡金色,"勞煩孫導演把銅鑼借我用用。"他說著俄然將燒紅的銅鑼按在周女主演後背,滋啦聲響裡騰起股腥臭的白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