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的襦裙燃起青焰。她在火中癲狂大笑:"歸墟是長生甕,您逃不出..."話音未落,青銅門內伸出三千藥鋤,將她和十萬複刻體儘數勾回深淵。
"青子,還魂草要曬足七日。"沙啞的嗓音裹著藥香飄來,揹簍裡俄然鑽出條噬魂蠱蟲,蟲身竟長著李青母親的麵龐,"不然藥性不敷,鎮不住你心口的蠱。"
宗主的手穿透敖清殘影,捏住璃的龍角:"若非這丫頭的困龍咒,你早該在第七世覺醒。"龍角裂紋伸展的脆響中,他舔去指尖龍血,"不過現在也不遲,為父這就幫你..."
宗主的身軀碎成星沙。最後一粒砂礫墜海時,李青聞聲父親的聲音在識海感喟:"青子,今後莫再嘗百草..."血雨中浮起半卷《剜鱗錄》,扉頁鮮明是他幼年描紅的筆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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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的白骨左手握住玉扣。往生泉從釦眼湧出,洗淨的冰裂紋處生出全新鱗片——不再是燭龍的青金色,而是混著槐花清氣的月紅色。
潮聲淹冇歸墟。當最後一粒星砂墜海時,重生的孕龍樹苗刺破冰麵,嫩芽上掛著枚青銅鈴鐺,鈴舌是半截染血的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