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杏兒嚇壞了,固然她已明白,秦大川不是甚麼好人,可秦大川畢竟是她這輩子的依托。
這一天嶽杏兒過得很舒坦,因為秦大川過了掌燈時分還冇返來,到家時已過了一更天了。在嶽杏兒的影象中,自從她到了秦家,秦大川還冇出去過這麼長的時候,而她也冇過過這麼消停的日子。
秦大川一言不發,回身就走。他曉得,伴計的話是對的,可讓他再多買些,他這內心又下不去!
從縣城回家的這一起上,秦大川算計著本身的虧空和清露的所得,越算內心的火氣越大,連罵秦懷義的工夫兒都冇了。
秦懷恩也是這麼籌算的,但他冇走成,因為秦大川又起幺蛾子了。
那麼清露又賺了多少呢?一樣是進價的一半兒!
“站下?這雪一停就得上大凍!”
秦大川聽了,歎了口氣,心知想做的事兒得延後了,不過,他應當很快就能返來,到時恰好藉著“勞累”的引子,讓嶽杏兒多服侍幾次,秦大川這麼想著,吃完了早晌飯就帶著老許出門兒了,並冇讓劉婆子去自家磨房磨麵,因為家裡已經冇有麥粒了。
賣掉的東西隔了幾天再花雙倍的代價買返來,這類感受真是讓秦大川憋屈又心疼,可他不買的話,家裡吃甚麼?
嶽杏兒去灶房給秦大川端早晌飯時,劉婆子抓緊機遇說,“勞煩幫老婆子問問老爺,今兒能不能去磨房,麪缸裡的麵未幾了。”現在的秦大川但是很難見著人的,但家裡的磨房鑰匙卻在他的手上。
落雪的這一天,昨晚享用太多的秦大川起得很晚,他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兒,心中有悄悄的高興,這還真是老天爺給他送來的上好藉口啊!
秦秀娥說得隨便,秦大川卻被堵得難受,隻好立即丟開了這個話題。
“這雪也太大了,一準是能站下啊!”
清露聽了這些話,內心也是一驚,一個勁兒地詰問栓子,“那鐵盔拿返來了冇有?”她猜想著,等這場雪一停,秦懷恩就要上山了。
本來五文錢一斤的高粱米漲到了六文錢,十文錢一斤的細麵漲到了十一文,陳麥麵則要十二文一斤。
秦大川先是頂著大雪去了四周的兩、三個村莊,連一粒糧食都冇買到,人家還勸他,“秦老爺還是去鎮上和縣城看看吧,彆說咱這四周的村莊,就是隔壁幾個縣的村莊裡,都不成能不足糧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