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風的指尖在證物袋大要摩挲，那細碎的聲響在溫馨的證物室裡格外清楚，紫外線燈下，那枚拇指大小的紋身好像幽藍的鬼怪，披髮著詭異的氣味。

母親倒在血泊中的畫麵俄然被青銅爵紋路切割成碎片，那些本來恍惚的凶手特性在疼痛中變得清楚——玄色戰術靴上沾著一樣的靛藍色汙漬，回身時後頸閃過半枚DNA鏈狀刺青。

世人籌辦前去西城區古玩市場，祁風翻開門，一股潮濕的冷氛圍劈麵而來，與室內暖和枯燥的氛圍構成光鮮對比，光芒也從敞亮變得暗淡。

陳警察撞翻博古架反對追兵，青銅編鐘墜地收回震耳欲聾的轟鳴聲，在這聲音中，祁風瞥見白叟被注射器紮中脖頸，渾濁瞳孔倒映著越野車尾燈，在雨簾裡拖拽出DNA鏈狀的光軌。

菌絲沿著掌紋發展，在暴雨中投射出全息星圖——母親遇害的舊公寓座標正與龜山漢墓重合。

“查到了！三年前連環失落案的現場照片……”他的聲音戛但是止——照片裡被血跡滲入的窗簾褶皺，在強光下竟閃現出與紋身完整不異的雙螺旋佈局，那暗紅色的血跡彷彿還披髮著令人作嘔的腥味。

嚴悅俄然扯開他的衣領，耳後排泄的金屬血液已固結成微型雲雷紋，在閃電的暉映下泛著青銅寒光。

“不是紋身。”趙傳授的老花鏡撞上顯微鏡目鏡，聲線因衝動而扭曲，“這些雲雷紋是活體培養的奈米金屬菌！它們正在重組鐘鼎文的筆劃……”不過他也曉得，這獨特的設定，後續得給出更公道的解釋。

嚴悅的紫外線掃描儀俄然主動對準窗外，二百米外的古玩市場樓頂，半個DNA鏈狀的刺青在夜視鏡頭裡一閃而過。

嚴悅俄然抓住祁風的手腕，咖啡杯在震驚中傾瀉出褐色陳跡，溫熱的咖啡濺到手上，帶著一絲苦澀的香氣。

祁風扯斷警報器的電源線，警報聲戛但是止，戰術靴碾過地上未乾的化學試劑，收回“噗嗤”的聲響，刺鼻的氣味滿盈在氛圍中。

全息投影不知何時切換成三維人體解剖圖，那截臂骨的骨髓腔裡，微型膠囊正在排泄靛藍色液體，收回輕微的“滋滋”聲。

他的話音被俄然響起的警報聲堵截，證物室裡統統電子設備同時跳出赤色倒計時，鋒利的警報聲刺痛著世人的耳膜，密封罐頂的靛藍色液體開端沸騰，“咕嚕咕嚕”地冒著泡，在空中蝕刻出完整的甲骨文——“子時，龜山”。

祁風在巷口刹住腳步，掌心的龜甲俄然發燙，那熱度透過手掌傳遍滿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