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警隊的電磁滋擾彈在窗外炸開藍紫色光暈。

“編號X - 147的雷暴……”他抓起操縱檯裂縫裡的金屬片，奈米蝕刻的閃電頻次俄然與嚴悅克隆體最後通報的四個數字堆疊。

“統統克隆體都帶著嚴悅的DNA標記。”他對著通訊器喘氣，指尖劃過全息投影裡不竭坍縮的基因鏈，“但暗影每次現身時的電磁滋擾波形，和當年化工廠廢墟的輻射頻譜……”

祁風反手將嚴悅護在身下時，病房玻璃回聲爆裂成晶狀碎粒。

祁風的手指在量子雲圖上摩挲出細碎冰晶，奈米諧振器的藍光在他瞳孔裡投射出二十年前的暴雨雲層。

祁風瞳孔收縮，影象宮殿深處某扇塵封的門轟然敞開——父親捐軀前夕，阿誰渾身纏著繃帶送來加密檔案的耳目，繃帶裂縫裡排泄的構造液泛著一樣的熒藍色。

“很歡暢正式見麵。”暗影的聲音俄然變成祁風影象裡父親最後的喘氣，電子分解的轟鳴中混著血肉燒焦的劈啪聲，“現在你該明白，當小白鼠發明迷宮絕頂是另一個鼠籠……”

白叟防爆服領口下的熒藍色紋身正在滲血，那些膠葛的量子雲圖竟然與嚴悅胸前的拓撲模型產生了諧振。

當祁風用染血的匕首劃開比來艙體的液氮管道時，老差人俄然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
當電磁脈衝的藍光如潮流般退去時，祁風的後槽牙已經咬出了血腥味。

（接上文）

“你覺得循環的縫隙是仁慈？”機器分解音帶著詭異的慈愛，虛影手掌穿透祁風胸膛的刹時，嚴悅俄然將染血的金屬片按在他後頸。

嚴悅滾燙的額頭抵住祁風的後頸，染血的指尖在他的警號上畫出了莫比烏斯環：“去氣象局……雷暴眼中間的電離層……”她的聲音俄然被狠惡咳嗽打斷，吐出的血珠在半空固結成了六邊形晶體——與二十年前化工廠爆炸殘留物完整不異的晶型佈局。

當祁風將兩枚警徽殘片拚合嵌入節製台時，嚴悅俄然按住他顫抖的手腕。

白叟最後的唇語在奈米蜂群的嗡鳴聲中支離破裂，但祁風讀懂了阿誰口型——恰是嚴悅昏倒時幾次謄寫的質數座標。

“北極圈凍土層的燒燬科研站。”嚴悅的呼吸噴在祁風的頸側，監護儀導聯線在她手腕上纏成了DNA雙螺旋形狀，“2015年結合國裁撤的量子通訊嘗試基地。”她俄然狠惡咳嗽起來，血沫濺在了祁風警服的第二顆鈕釦上——那邊嵌著的微型傳感器正收回詭異的共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