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術匕首上的聖經暗碼在腦海中扭轉重組，當希伯來字母與化學分子式碰撞時，法醫陳述裡缺失的第七組堿基俄然亮起血紅熒光。

“北極圈凍土層的燒燬科研站。”嚴悅的呼吸噴在祁風的頸側，監護儀導聯線在她手腕上纏成了DNA雙螺旋形狀，“2015年結合國裁撤的量子通訊嘗試基地。”她俄然狠惡咳嗽起來，血沫濺在了祁風警服的第二顆鈕釦上——那邊嵌著的微型傳感器正收回詭異的共振。

當他扯開防爆服領口時，祁風瞥見對方鎖骨下方若隱若現的熒藍色紋身——恰是量子雲圖中標記的時候錨點標記。

超憶帶來的神經刺痛讓太陽穴突突跳動，但他清楚地看到三年前結案陳述中“結晶體殘留物”的電子顯微鏡圖象——那些六棱柱佈局的碳原子擺列，與現在金屬片上的量子雲圖完美符合。

白叟最後的唇語在奈米蜂群的嗡鳴聲中支離破裂，但祁風讀懂了阿誰口型——恰是嚴悅昏倒時幾次謄寫的質數座標。

“北極圈座標的磁偏角修改值！”嚴悅俄然扯斷監護儀導聯線，金屬絲在她掌心灼燒出聖痕般的拓撲圖形，“暗影不是個彆，是個人製造的時空糾錯法度！”她沾著構造液在祁風後背畫出了克萊因瓶的展開圖，“我們需求找到原型機的奇點……”

“編號X - 147的雷暴……”他抓起操縱檯裂縫裡的金屬片，奈米蝕刻的閃電頻次俄然與嚴悅克隆體最後通報的四個數字堆疊。

殷紅的血珠懸浮成了薛定諤方程，當她顫抖的手指劃過某個算符時，方程俄然坍縮成了帶箭頭的拓撲圖形——指向警局證物庫最深處的某個保險箱編號。

暗影的本體從中心節製柱顯形，機器手指輕觸某個培養艙。

超憶才氣不受節製地回溯到結案慶功宴那晚，證物室裡失落的雷管殘片上，某種六邊形蜂巢佈局的刮痕正與麵前的奈米機器人堆疊。

祁風的手指在量子雲圖上摩挲出細碎冰晶，奈米諧振器的藍光在他瞳孔裡投射出二十年前的暴雨雲層。

通風管道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沉悶聲響，某種液態金屬特有的腥甜味順著氣流飄進了鼻腔。

暗影的虛像在培養艙陣列中閃動不定。

暴雨沖刷著地下研討所的鈦合金閘門。

地下研討所開端坍塌。

當祁風將兩枚警徽殘片舉到應急燈下時，酸液腐蝕的缺口處竟然閃現出奈米級雕鏤的經緯度座標。

他緊握著戰術匕首，指節都泛白了，視網膜上殘留的量子雲圖正在重組某個三維座標——那串倒數的質數數列，明顯對應著三年前結案陳述中被劃掉的某個段落編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