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住他！”嚴悅甩出證物袋裡的熒光試劑，潑在陳警察小腿的青銅化部位，腐蝕的青煙中竟傳來嬰兒哭泣般的慘叫。

趙傳授的考古錘俄然被磁力吸向牆麵，錘頭與混凝土碰撞出火星的刹時，通道絕頂傳來齒輪轉動的巨響。

趙傳授的放大鏡折射出詭異光譜：“陣眼在重構！”他話音未落，整麵青銅壁俄然像熔化的蠟像般坍縮，暴露背後鑲嵌著生物構造的金屬框架。

“這是軍情處的……”陳警察說到一半俄然噤聲，他的戰術手套在觸碰碎片時被蝕出焦痕。

當年感覺奇特的光影角度，現在清楚投射出陣眼的三維座標。

趙傳授用鑷子夾起碎片對著光源，甲骨文的陰刻槽裡模糊可見奈米級的電路紋路。

陳警察的戰術手電掃過通道牆壁，光束照亮某個反光物時俄然燃燒。

當鍍銀金屬牌嵌入裂紋的刹時，統統人都聽到近似骨節錯位的哢嗒聲。

“子時方位！”趙傳授用放大鏡折射著赤色月光，那些陰刻在青銅壁上的甲骨文正在重新擺列組合，“這些筆墨在仿照我們的戰術交換——陣法在退化！”

嚴悅俄然撲到祁風背後，用身材擋住飛濺的青銅碎屑。

祁風扯下警徽砸向懸浮的投影，鍍銀金屬牌穿透假造影象的刹時，全部空間俄然墮入絕對暗中。

當世人跌入深淵時，祁風最後看到的畫麵是虎符碎片拚分解完整的鴞麵圖騰——那對浮泛的眼窩裡，正緩緩展開屬於嚴悅的瞳孔。

他抹了把鼻血，在嚴悅攙扶下踉蹌站起：“那些甲骨文……是加密的屍檢陳述！”破裂的影象碎片俄然拚合——三天前解剖室冷藏櫃第三層，法醫助理的工牌後背就印著一樣的雲雷紋。

她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地陷打斷。

“這不是陣法……”祁風俄然用染血的匕首在牆麵刻下警徽圖案，“你們看青銅鏽蝕的層理——”刀刃刮擦處暴露六層分歧年代的銅綠，最內層鮮明可見當代防偽鋼印。

“東南巽位三十度！”嚴悅俄然將髮簪刺入本技藝臂，用疼痛抵當青銅化的腐蝕，“還記得上個月連環車禍的刹車痕嗎？”鮮血滴落在羅盤碎片上，竟然變幻成三維立體的門路監控畫麵。

趙傳授俄然狠惡咳嗽，吐出的血沫裡閃動著金屬顆粒：“陣法在反噬……這些青銅微粒帶著朊病毒……”他的登山杖尖端俄然亮起紫外線，照出氛圍中飄浮的神經毒素結晶。

嚴悅的驚呼被爆炸聲淹冇。

菱形核心的瞳孔驀地收縮，九重幻象如暴走的電影膠片般猖獗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