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暴露的整合電路板俄然竄起幽藍電弧，在世人視網膜上烙下近似甲骨文的光斑。

趙傳授的考古錘俄然被磁力吸向牆麵，錘頭與混凝土碰撞出火星的刹時，通道絕頂傳來齒輪轉動的巨響。

趙傳授用鑷子夾起碎片對著光源，甲骨文的陰刻槽裡模糊可見奈米級的電路紋路。

陳警察前提反射般甩出那枚青銅虎符，兩件器物在空中相撞的頃刻，全部空間的青銅壁開端剝落，暴露前麵密密麻麻的整合電路板。

“是暗影的調劑站。”嚴悅扯開被青銅液腐蝕的袖口，暴露小臂上正在減退的樹狀淤青，“這些心臟光團的跳動頻次……和上個月連環他殺案受害者的臨終心電圖符合。”

當年感覺奇特的光影角度，現在清楚投射出陣眼的三維座標。

全部通道的液態金屬俄然會聚成鏡麵，映照出的卻不是世人的倒影，而是二十七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白大褂，正在某種嘗試室裡解剖跳動的大腦。

祁風瞳孔驟縮。

“謹慎！”嚴悅的驚呼與虎符爆裂聲同時炸響。

陳警察腰間對講機俄然傳出三年前就該燒燬的臥底通訊頻段：“……座標確認……青銅容器裡的活體培養皿……”

“退到坎位！”祁風拽著嚴悅撲向右邊青銅柱。

“這是軍情處的……”陳警察說到一半俄然噤聲，他的戰術手套在觸碰碎片時被蝕出焦痕。

陣眼處的司南猖獗震驚，虎符大要的複眼同時流出血淚。

數以千計的青銅微粒在空中重組，竟變幻成刑偵大樓立體投影。

在排汙管道的某個交叉點，鮮明標著三年前已結案的珠寶劫檀卷宗編號。

懸浮碎片俄然發作出伽馬射線般的強光，世人身後的青銅壁像遇熱的巧克力般熔化，暴露前麵潮濕的混凝土通道。

當第七滴金屬液墜落時，全部通道俄然響起近似骨笛的嗡鳴，世人後頸的汗毛同時豎起。

當第七重瞳孔對準祁風時，他警服上的編號牌俄然熔化成液態，卻在墜落過程中被嚴悅用證物瓶騰空接住。

九重瞳孔在菱形核心上同時轉動，陳警察俄然收回野獸般的嘶吼。

陳警察的戰術手電掃過通道牆壁，光束照亮某個反光物時俄然燃燒。

他抹了把鼻血，在嚴悅攙扶下踉蹌站起：“那些甲骨文……是加密的屍檢陳述！”破裂的影象碎片俄然拚合——三天前解剖室冷藏櫃第三層，法醫助理的工牌後背就印著一樣的雲雷紋。

疼痛讓他撞在牆麵的刹時，手掌剛好按在某個凸起的甲骨文標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