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福子看到玉佩，神采刹時變得慘白。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哭著說道：“公公，我說，我說…是皇後孃娘讓我做的，她給了我一大筆錢，還威脅我，如果我不做，就殺了我百口。她給了我一瓶毒藥，讓我找機遇放進淑妃娘孃的飲食裡，我…我也是被逼無法啊…”

德妃愣住，四周世人交頭接耳。李安還是低頭不語，他明白太後此舉意在敲打德妃、均衡後宮權勢，本身不過是枚棋子。在這深宮中，又有誰不是呢？

李安昂首，含淚哽咽：“皇上，主子有一事稟報，事關皇後孃娘，主子…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“很好。”淑妃回身，眼中精光一閃，“德妃已除，接下來是皇後。哀家要你，設法讓皇後得寵，最好…讓她消逝。”

太後再次核閱李安，眼中閃過龐大神采：“李安，你隨哀家來，哀家有話要問你。”

太後那如鷹隼般鋒利的目光緊舒展定李安，似要將他的靈魂看破。李安大要平靜，內心卻如驚濤駭浪翻湧。他暗自測度太後此舉的企圖，那埋冇在太後目光背後的奧妙彷彿一張無形的大網，將他緊緊覆蓋。

李安退出禦書房，大要恭敬，內心對勁，以為皇上已擺盪，皇後死期不遠。

“是我。”尖細聲音迴應，是德勝，淑妃身邊小寺人。李放心跳加快，淑妃之死與他有關？深吸口氣，壓下不安開門。

“主子……主子親眼看到皇後孃娘……與……與一名男人私會……”李安聲音顫抖，在沉寂禦花圃格外清楚。皇上神采驟變，陰鷙之色閃現眼中，“在哪？何時？”

李放心中一緊，大要不動聲色：“娘娘何意？主子癡頑，請明示。”

他俄然明白，淑妃之死非結束，而是開端。更傷害刺激的開端。他望向窗外夜空，眼中閃過狠厲光芒。

李安躊躇後，決然道：“主子…主子親目睹皇後孃娘…與…與一名男人私會…”

李安瞳孔驟縮，不敢信耳朵。皇上？為何？莫非皇上曉得淑妃操縱他？無數疑問迴旋腦海，他如置身龐大迷宮，丟失方向。他緊握著玉佩，氣憤、絕望，卻又莫名鎮靜。

李安頭垂更低，身材抖如篩糠，“就在……三日前傍晚，在……禦花圃假山前麵……”他斷續說著，充滿驚駭，似要昏迷。

李放心中一凜，明白淑妃要借刀殺人，操縱他對於皇後，而皇後是他複仇一環。他沉默半晌，緩緩說：“娘娘，皇後母範天下，主子如何撼動其職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