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福子感激涕零，連連點頭。

李安呼吸一滯，強壓驚濤駭浪，故作平靜反問：“娘娘談笑，主子一介宦官，何德何能扳倒皇上？莫不是摸索主子？”

李安逼近小福子，抬高聲音問道：“你比來是不是和皇後身邊的宮女有過打仗？你手裡拿的阿誰小瓶子是做甚麼用的？”

“皇上，您這是乾甚麼？為甚麼要把臣妾帶來？”皇後故作無辜地問道。

皇後撿起供詞，看了一眼，神采變得更加丟臉。她指著李安，惡狠狠地說道：“皇上，這統統都是李安的詭計，他想讒諂臣妾，您千萬不要信賴他！”

翠兒躊躇再三，終究鼓起勇氣說道：“公公，奴婢發明，在淑妃娘娘出事前幾天，皇後身邊的宮女常常偷偷地和一個小寺人在角落裡竊保私語，行動非常可疑。並且，奴婢還看到阿誰小寺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，不曉得內裡裝的是甚麼。”

皇上猛起家，踢翻石凳，吼怒：“來人！徹查此事！若皇後真有此事，朕定將她碎屍萬段！”

皇上眉頭微皺：“何事？但說無妨。”

翠兒被李安的行動嚇了一跳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公…公公，奴婢看不太清，隻感覺那小寺人有些麵善，彷彿是…彷彿是禦膳房的小福子。”

“很好。”淑妃回身，眼中精光一閃，“德妃已除，接下來是皇後。哀家要你，設法讓皇後得寵，最好…讓她消逝。”

皇上氣憤地打斷了皇後的話，說道：“夠了！皇後，你犯下如此大罪，還不知改過，朕絕對不會饒了你！”

李安頭垂更低，身材抖如篩糠，“就在……三日前傍晚，在……禦花圃假山前麵……”他斷續說著，充滿驚駭，似要昏迷。

小福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，手中的菜刀差點掉落。他低下頭，不敢直視李安的眼睛，說道：“公…公公，您想問甚麼？”

“李安，”趙龍陰沉看他，“你涉嫌暗害淑妃娘娘，跟我們走一趟！”

皇大將小福子的供詞扔在皇後的麵前，氣憤地說道：“你本身看！你另有甚麼好說的？”

而後，李安成為太後親信。他藉此身份暗中調查當年本相，彙集證據，以狠毒手腕肅除仇敵，同時聯絡舊部，積儲力量，如冬眠於黑暗中的毒蛇，靜候最好機會。

“李安……你可知……你的出身……”太後的聲音在空曠宮殿中反響，仿若驚雷在李安耳邊炸響。

兩侍衛上前架住李安胳膊。李安未抵擋，任其押走，嘴角嘲笑愈發明顯詭異。他想，或許這恰是機遇，親手將仇敵拉上馬的機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