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鬆的心臟猛地收縮,血液彷彿被解凍。
“與我無關。”
程弼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,笑意冰冷而輕視:“你終究肯問了?我還覺得你要假裝甚麼都不曉得,持續折磨本身一輩子呢。”
“以是,你就殺了他們?”
“我...我也冇有。”
“程弼,我問你——”他的聲音微微顫抖,像是在死力壓抑著甚麼,“兩年前,銅柱坊那一夜……是你做的吧。”
“你曉得這是甚麼嗎?”呂鬆的聲音很輕,卻像是死神的呢喃。
呂鬆的心臟狠惡跳動,彷彿要扯破胸膛。他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,血珠一滴滴砸落在地。
“你……”他的瞳孔微微收縮,彷彿終究發覺到某種不妙的東西,“你甚麼時候……”
他抬起手,狠狠地按了下去。經文燃燒,鮮血蒸騰,炙熱的氣味滿盈在瘋人塔當中。
呂鬆站在他麵前,雙目冰冷。
他悄悄抬起手,抓住程弼的脊背靠近銅柱,不知何時,銅柱已被燒的通紅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呂鬆的喉嚨乾澀,幾近發不出聲音,“我親手殺了他們?”
呂鬆緩緩向前,腳步沉穩:“程弼,我想最後再問你一個題目。”
“從那裡學來的邪門歪道。”
“哎,你何必要刨根究底呢?做個瘋子或者傻子,都冇有辨彆。”
而這滴鮮血方纔獲得,來自於程弼。
“是你殺了他們,呂兄。”程弼微微一笑,眼神暖和得讓人不寒而栗,“是你撲滅了刑壇的火,是你親手將他們的血肉澆築進銅柱,是你用他們的血肉築成你本身的樊籠,是你——瘋了。”
看著他嘴角那一絲淡淡的諷刺。
痛苦讓他的認識重新回到實際,他緩緩地展開眼,看著程弼——
“你還記得嗎?那天你跪在青鸞的屍身前,抱著她哭了好久。”程弼語氣輕柔,像是在安撫一個失魂落魄的孩子,“可你有冇有想過,你的手上為甚麼滿是血?刑壇的火是誰撲滅的?銅柱上的經文是誰寫下的?”
程弼微微挑眉,彷彿有些不測。
下一瞬,血光乍現——
不,不對……他記得那一夜,他記得本身衝上前去,他記得青鸞的屍身,他記得——
冇有氣憤,冇有哀傷,隻要無儘的沉寂。
程弼搖了點頭,感喟道:“但教主感覺他們能夠會,能夠有一天會……那就夠了。”
程弼的笑容終究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