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痛苦的悶哼了一聲,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頻次爬動著,點點裹著血跡的鐵砂被擠了出來。
“我大明有天兵百萬,一時受挫,朝廷必定捲土重來,鄧兄弟留得性命,正要殺賊,怎能如此沮喪?”
專精:軍技72%,馬術66%。
“救我,救我~”
李閻蹲了一會兒,手掌去閤中年男人的眼皮,背後俄然傳來甕聲甕氣的男人聲音。
男人裹著木甲片的小腹被鐵砂洞穿,斑斑點點的血跡淌了李閻一手。他的額頭燙如火炭,如果不是身材精乾,隻怕早就一命嗚呼。
李閻把長劍挎入腰間,謹慎地把他從屍堆裡拖了出來。
“大人……神通奇異。”
“不必。”
氣愈術在此次閻浮事件裡隻能利用二十次,可李閻卻心甘甘心腸籌辦在這裡多耗損幾次。
“天雄兄弟,眼下是甚麼處境,我也不消多說,你我四下找找,如果另有倖存的兄弟,能救則救,不能救,當斷則斷。”
鄧天雄轟然稱是。
“不如歸攏弟兄,朝鴨綠江方向找尋雄師隊……”
“姓名,鄧天雄。狀況:高燒,傷勢中等。”
“你先把那東西抬走,多叫人來,疼死我了。”
鄧天雄眨了眨眼,掙紮要起家卻被李閻按住。
“剛纔一拜,拜的是朝廷上峰,這一拜,拜的是拯救仇人。鄧某粗人一個不會說話,總旗大人若不嫌棄,俺老鄧一條潑命,便儘付了大人麾下。”
李閻的手搭在炮管上,雙眼垂著。
“鄧兄弟這是乾甚麼?”
“承武營二司總旗李閻。”
他手上一停,眼神看向男人,嘴角向上一抿,飽蘸陰氣。
“可我們現在……”
狀況:中等傷勢,氣愈。
李閻作勢幫男人牢固斷腿,嘴上問道。
中年男人低吼道:“朝鮮境內起碼有萬餘倭寇,我們還冇解纜,就被人家滅得乾清乾淨了。”
李閻的手掌貼在百戶大人後脖子,四指成爪向脊骨一按,中年男人身子一抖,麵色由白轉紫,他張了張嘴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明朝軍製龐大,各地又有所分歧,以戚家軍為例,十二報酬一隊,三隊一旗,三旗一局,四局一司,二司為部,三部為營,總旗放到現在,差未幾是個排長。
現在不招攬幾條信得過的軍漢當作班底,真到了明軍大營,戔戔一個總旗,隻怕比馬前卒子強不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