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閻意猶未儘，持續詰問：“此次我受命護送旗牌，龍虎山說是為了降青火天妖，你說金山老祖是隱世三妖之首，那這青火天妖又是哪個？”

王生衝蔡氏低聲道。

胡氏紅著眼圈施了個萬福，才止了抽泣，緩緩說道：“狐鬼與人不見容，共處一室，人強則傷鬼，鬼盛則害人，這是天理，唯有龍虎之氣，能調和盛衰，與人與鬼，都有裨益，是解我伉儷之難的不二之選。”

李閻眯了眯眼：“你說便是。”

胡氏縮了縮脖子。

王生跪倒在地，臉上慚愧的神采更加濃烈：“卑職忸捏！卑職胡塗！”

王生垂著頭，臉上帶著殘存的氣憤和慚愧的神采：“大人，賤內山野出身，粗暴笨拙冇有端方，歸去我必然嚴加管束。”

聽胡氏提及受龍虎氣的，李閻心中大動：“你說這些，可有甚麼活潑的例子可舉麼？”

李閻不鹹不淡地說道。

李閻噎了王生一句。

“有的啊，按那龍虎山的說辭，能以龍虎氣施術咒，從精神凡胎後天修得神通者，都是正道；而因龍虎氣動亂，天生天賦，無師自通一身神通，還要受天劫的，便是外道。除了妖妖怪怪，好些個異人，也在此列。”

胡氏仰起臉來：“我所求的這件事，也隻要大人您才氣有這個本領。”

李閻心念一動：“外道妖仙也能有敕封，另有這般說法麼？”

胡氏氤氳很久，心中暗自提氣，如果現在不說，過了這個關頭，就更張不開嘴了。

胡氏有些奇特，不明白李鎮撫為甚麼對這些事這麼感興趣，但還是點點頭：“這但是樁妙聞。那鳥妖名喚九翅蘇都，前陣日子不知由頭，竟然反出了天師道，還認了隱世三妖之首的金山老祖做寄父。木妖叫牛頭旃檀，幾次代表天師道，上乾光洞拿人，每次都是不歡而散。對了對了，那九翅蘇都反出天師道的時候，正對著現在鬨得沸沸揚揚的青火天妖上龍虎山，也不曉得此中有甚麼聯絡。”

李閻看著王生。

“你也出來！”

“鎮撫大人切莫再提，民婦胡塗，民婦知錯了。”

“有的啊，七年前，朝廷為了平倭，在朝鮮敕封了兩隻妖仙，一個是五百年道行的木妖，一個是五百年道行的異鳥，他們還被龍虎山，破格收了做門徒嘞！”

李閻詰問下去：“那你曉得，這兩隻受了敕封的妖怪，現在在哪兒麼？”

說罷，她看了一眼李閻，在她眼裡，這位李鎮撫便是如許的異數。

“民婦哀告大人，將官家龍虎旗牌借……借我半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