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“喝酒?”郭都監鼻孔吭哧一聲,咕噥道:“真會挑時候。”
郭都監脫口而出。
“都監啊!”李閻噴吐酒氣:“我說的重點不是肝腦塗地,是他媽的……”
郭都監滿臉通紅,他早就喝瘋了眼,現在隻感受天老邁,地老二,那龍虎山天師道的天師之位,也是唾手可得。不值一提的玩意罷了。
李閻低頭反覆,一字一頓:“是他媽的!有殺錯,無放過!”
萬曆初年,乃至產生過龍虎都監殺死官員的案件,成果也一樣交給天師道。
李五義這才反應過來:“鎮撫,這是乾甚麼,鎮撫?”
砰!
金母大劍緩緩出鞘,李閻提著劍,劍鋒直立,緩緩逼近。
郭都監坐在上首,他戔戔一個九品的都監,嘴裡左一個鎮撫,又一個五義,全然不把這兩位品階官位在他之上的文武官放在眼裡。
他醒酒了,可有的人這輩子都再冇醒酒的機遇。
你這外來的鎮撫要我替你辦案,先奉上個把金銀,陪底做小,如果道爺高興,便就罷了,可你不但冇有禮數,更擾了我的歡愉,我如果不好好拿捏你一番,我就白當這個都監了!
一顆大好頭顱咕嚕咕嚕滿桌子亂滾,雙眼死不瞑目,怔怔盯著酒桌前的李五義。
“不急不急,我剛纔和李知縣籌議,是要請都監喝酒,這纔派人相邀,至於案子,細枝末節罷了。”
明天休沐,他本來花銀子請了兩個私娼到本身府上,隻是此時的大明律官身是不成招妓的,龍虎山的戒律則更加嚴格,隻能偷偷摸摸。可兩次被李閻打攪,又拿本身天師道師叔的牌子壓本身,以是他才如此惱火。
李閻風輕雲淡。
郭都監臉紅脖子粗。
郭都監的腦筋還亂糟糟的,處於癲狂和驚駭之間,滿臉是血的他顫抖著反覆:“他媽的?”
“都監啊,李總兵但是叮嚀過,這是事關社稷的重寶,叫我有殺錯,無放過。總兵對我有恩,即便肝腦塗地,我也要保護這寶貝全麵啊。”
李閻聽了,一把摁住桌邊的硃紅劍匣:“不成不成,這但是李如梅總兵親口交代的重物。”
李閻涓滴不惱,轉頭看向李五義。
絲絲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