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監啊,李總兵但是叮嚀過,這是事關社稷的重寶,叫我有殺錯,無放過。總兵對我有恩,即便肝腦塗地,我也要保護這寶貝全麵啊。”
李五義深思一陣,才叫來衙役低語幾句。
李閻風輕雲淡。
郭都監大咧咧地一擺袖子。
他醒酒了,可有的人這輩子都再冇醒酒的機遇。
酒桌上觥籌交叉,倒大多數環境是李閻主動舉杯敬這郭都監,郭都監撇著大嘴舉杯的場景。
郭都監坐在上首,他戔戔一個九品的都監,嘴裡左一個鎮撫,又一個五義,全然不把這兩位品階官位在他之上的文武官放在眼裡。
冇等郭都監轉頭,就感受一陣無可反對的巨力從臉頰傳來,他全部矮胖的身子在半空當中翻了個跟頭,腦袋啪地一聲撞在地上。
李閻涓滴不惱,轉頭看向李五義。
“嗨,你左口一個寶貝,右口一個珍寶,到底是甚麼東西?”
李閻不鹹不淡地說道。
郭都監的腦筋還亂糟糟的,處於癲狂和驚駭之間,滿臉是血的他顫抖著反覆:“他媽的?”
“嘿,你便是李鎮撫啊,你叫我來,我來啦!有甚麼案子,說吧!”
“李大人!”
李閻一隻手按在郭都監的脖子上。
神天子信重天師道,可見一斑。
他拍著李閻肩膀。
李五義這才反應過來:“鎮撫,這是乾甚麼,鎮撫?”
桌上更是前後空了幾個酒罈。本就醉得不輕的郭都監更是雙眼迷離,他隻記得耳邊李閻向本身抱怨,此次奉軍命押送龍虎山的寶貝,一起上風餐露宿,如何辛苦。
“要我說,你們這武官守得甚麼業,跟那韃子倭寇打生打死,頂甚麼用?哪比得上我們龍虎山?哥哥我這但是肺腑之言。”
說到底,這滿朝文武,誰不敬怕我龍虎山天師道三分?
“休提甚麼休提,拿出來讓我看看。”
他像是神力護體似的,李閻的巴掌真的鬆開了,郭都監一下子抓起了劍匣。不知如何地,剛抱進懷裡,劍匣就翻開了,頓時寶光外露。
郭都監的腦袋被扣在桌上,血糊了半張臉。
金母大劍緩緩出鞘,李閻提著劍,劍鋒直立,緩緩逼近。
你這外來的鎮撫要我替你辦案,先奉上個把金銀,陪底做小,如果道爺高興,便就罷了,可你不但冇有禮數,更擾了我的歡愉,我如果不好好拿捏你一番,我就白當這個都監了!
現在他正感覺本身無所不能,拿不動李閻手裡的劍匣讓他惱羞成怒,一下子像是發怒的公雞一樣吼道:“起開起開,你的肝腦指幾個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