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閻挑了挑眉毛，哈腰撿起地上的銅盆，拿起水壺倒了滿滿一盆熱水。

“同床異夢二十年，我對得起他！可你，卻不這麼想。”

十夫人擦潔淨身上的血，姣好的上半身劃著頎長的赤色傷痕。

李閻背對著女人，用毛巾悄悄擦拭著她身上的血跡，毛巾掠過的處所，女人的身子悄悄顫抖。

“十娘，彆焦急閉眼，這口氣，再吊兩天，好不？”

這些人對視一眼，讓過李閻走進屋子。

夫人端著步子坐下，胳膊肘壓在桌上，衝李閻一擺手。

紅頭巾眨巴眨巴眼睛，他看李閻麵色陰冷，心中一沉，勸道：“天保，眼下我們得先把兄弟們安設好，夫人真有個三長兩短，你做上龍頭，也要讓兄弟適應一段時候，不是動兵器的時候。”

她神采和順了一些：

李閻有點跟不上十夫人的思路，也不明白這個將死的女民氣裡到底打甚麼算盤。

“拿顆煙。”

十夫人眼睛眯起來，攥住李閻領子的巴掌更緊了，血點從十夫人的袖口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，她卻冇半點知覺。

“潮義哥，我問你個事。”

“給我打盆水~”

潮義正色：“夫人叮嚀，此後我們～”

“膩了，換換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