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顆煙。”

“甭提後，我問你今個兒，官府來得是誰？”

李閻悄悄退了出來，把門合攏，門口站著十來號包紅頭巾的男人，這些都是十夫人的親信。

紅頭巾眨巴眨巴眼睛，他看李閻麵色陰冷，心中一沉，勸道：“天保，眼下我們得先把兄弟們安設好，夫人真有個三長兩短，你做上龍頭，也要讓兄弟適應一段時候，不是動兵器的時候。”

“夫人發話，天保，啊，天保哥。”

她神采和順了一些：

“同床異夢二十年，我對得起他！可你，卻不這麼想。”

“這兩年我提過幾次咱倆的婚事，你吞吞吐吐一向不肯承諾，連我的身子也碰得少了，乃至到妓寨去過夜，就為了躲我，我聽是你夜裡喝酒，還哭過幾次，冇出息。”

李閻問道。

十夫人擦潔淨身上的血，姣好的上半身劃著頎長的赤色傷痕。

領頭的男人叫潮義，也是開端拿刀頂李閻腰眼的那小我，他歉意的看了李閻一眼，李閻冇瞥見似的，說道：

……

“我石氏三百高裡鬼，占了“五旗八百鬼”快一半，這些年為了他鄭一拐這個盟主，死得還剩下一百多個。我十五歲替他打理幫務，紅旗幫的高低幾萬人，有人當著麵都認不出他這個盟主，可你問問，誰認不出我這個幫主夫人？”

“本來你也有聰明的時候，我還當你一輩子是榆木腦袋。”

查小刀嘬了一大口，笑道：“你不是能變胡蘿蔔麼？”

這些人對視一眼，讓過李閻走進屋子。

“我這一身東西後患不淺，不想留給秀兒。我死今後，你把我上六節脊抽出，用一罈子人血泡上三天，把骨頭磨碎，和著血一起喝潔淨，能拿我一半的厭勝術。”

“說實話，我冇感覺本身對不起鄭一拐，他一個天閹，占不了我身子，是他無能。我一個女海寇，被官府抓了要扒光身子千刀萬剮的，莫非還要立純潔牌坊？為他守活寡？”

義子？情夫？都有，都不滿是。

李閻拿住她手裡的沾血毛巾，用勁扯了扯，十夫人才放手。

“給我打盆水~”

李閻挑了挑眉毛，哈腰撿起地上的銅盆，拿起水壺倒了滿滿一盆熱水。

李閻冇說話，他還是不太瞭解。天保仔真殺了鄭一拐，十夫人有甚麼可高興的。

“保仔，你敢打敢拚，幫裡交給你，我放心。吊住一口氣不死，是氣不過你這兩年蕭瑟，現在想想也是無聊。隻是下輩子投胎轉世，我得找個壓得住我的，鄭一拐也好，你也好，人緣倒錯，我這輩子折在你們兩小我身上，下輩子就算了……另有就是，好好照顧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