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了穀子後,穀杆便能夠用來紮掃帚了。朱大伯紮掃帚的技術好,掃帚刷子掃地全掃冇了,靶子還是健壯的。白文軒家向來用的掃帚都是朱大伯紮的。
朱奶奶那天從田裡返來跟他說:“我們把核桃打了吧,有些都從樹上掉下來了。”掉下來的固然也是好的,可洗出來的色彩就欠都雅了,賣不出代價。
郭建軍瞥了他一眼,高大的身子直接往前一站。浩繁阿婆大嬸大叔大媽大爺十足靜音。好傢夥,此人長得也太壯了,被那雙眼睛掃過,他們都不太敢大聲說話了。
白文軒聽朱奶奶提這茬,吃新奇嫩核桃的*被勾起。固然新奇的核桃冇有曬乾後那麼香脆,但帶著水分甜滋滋的也彆有一番味道。
白文軒咬牙把身子往上送了一下,差點從房頂上栽下去,不過好歹是戳下來了。顧不上朱奶奶的叫罵,他鎮靜地說道:“奶奶,你看我剛纔戳下來的阿誰是木耳嗎?”
阿婆一臉嫌貴,“有少冇有?你這也太貴了。”
這話不假,整條街根基都是這代價,不過彆家核桃可冇這麼大個還標緻的。阿婆胖胖的手指在口袋內裡左翻翻右翻翻,“我就要你家這大個的,七塊一斤賣不賣?賣我全買了。”
固然嘀嘀咕咕,不過,有郭建軍抱膀子往那兒一站,人群還是很快散開了。白文軒鬆了一口氣,低頭坐在小板凳上,臉上火辣辣的,被熟人撞見本身的狼狽樣兒可真是夠糗的。恰好郭建軍一雙眼睛落到身上,還特彆灼人。
朱大伯紮的掃帚太健壯!他屁股青了一個禮拜纔算好。那今後朱奶奶固然冇再打過他,但總愛拿這個恐嚇他。
選了個出太陽的日子,白文軒一早把穀子拖到樓壩上攤開曬,然後拎著竹竿往院子裡去。朱奶奶拽著身子跟在他前麵,不放心腸叮嚀:“就站樹底下打啊,彆上去。”那棵核桃樹幾十年前就有了,特彆大,一人攔腰都抱不住。長年積累,樹乾上長了很多苔蘚,落過雨後,輕易打滑。
白文軒嚇了一跳,他明天帶來的特級核桃就一口袋,雖說一起賣了乾脆,可七塊也實在太少了,“這不成,這不成,你給的也太低了。”
白文軒頭皮發麻,底子頂不住,核桃口袋都差點被擠翻到地上。他伸手去抓,可先前被擠到了前麵,他手臂夠不著口袋。眼看一口袋核桃就要往地上滾了,身後俄然伸出一隻手,穩穩把口袋抓住放穩了。
“賣了賣了,就要你這大個的,你個小夥子做買賣一點不乾脆。”阿婆說著就要伸手去提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