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孫子愛吃多給我裝點吧。”
朱奶奶叉著腰罵他,“你個混小子,那麼高你是要嚇死我是不是?從速給我下來,摔了看我不打你掃帚疙瘩。”
“低甚麼低,我買這麼多代價便宜點該當的。小夥子你這麼大口袋零賣要賣多久才賣得完,我一起買了你不虧。”阿婆身子看上去很健朗,說話嗓門也不低,四周買賣東西的人都拿眼神馳這邊瞟。
阿婆還想再買多點,可四周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,七嘴八舌地說要買。
“我也是買了自家吃的。”
那麼大口袋,內裡少說了幾十斤,白文軒趕緊摁住,“您長幼心閃了腰啊。這代價我真不賣。”看四周的人眼神都不對了,白文軒更是尬尷不已,彷彿他在欺負白叟家似的。
“此人誰啊?”
小鎮逢場的時候還是很熱烈的,白文軒才坐了一會兒,就有人上前問價。他來的時候跟朱大伯探聽過了,特級核桃報價十二一斤,淺顯的就八塊一斤。“我這都是本年新奇核桃,自家種的。”
打了差未幾一籃子核桃,白文軒就停手了。朱奶奶看他還舉著竹竿踮著腳往樹上戳,心驚膽戰地喊他,“乖乖哎,你快點下來,那瓦上也是站不穩的,摔了可如何辦?”
阿婆一臉嫌貴,“有少冇有?你這也太貴了。”
“剛纔不都賣了嗎?”
郭建軍將四根口袋全紮上,轉頭看了一眼圍著不散的人群道:“剩下的都不賣了。”
白文軒嘻嘻哈哈從房頂上趴下來,撿起木耳獻寶似的給她看,“奶奶你看啊,是不是黑木耳,上麵一根樹乾枯了,長了很多呢。”他小時候吃過幾次,也是這核桃樹上的枯枝上長的,炒肉特彆香,涼拌了也很脆。
這話不假,整條街根基都是這代價,不過彆家核桃可冇這麼大個還標緻的。阿婆胖胖的手指在口袋內裡左翻翻右翻翻,“我就要你家這大個的,七塊一斤賣不賣?賣我全買了。”
朱大伯紮的掃帚太健壯!他屁股青了一個禮拜纔算好。那今後朱奶奶固然冇再打過他,但總愛拿這個恐嚇他。
挑了個逢場日子,白文軒趕三輪車到鎮上專賣乾貨家禽蛋類一條街擺攤。四周滿是賣核桃的,根基都是自帶小板凳,麵前放著裝核桃的口袋,敞開口供人遴選。白文軒也帶了板凳,走之前朱奶奶讓他拿的。
“這,如許啊,那,那你少買點吧,我分二十斤給你,”白文軒總感覺他這話一出,四周人的眼神兒更不對了,他也估摸著這代價突破了市場均衡,但願待會兒不會被同業砸攤子吐口水,“你是自家吃,剩下的我還得賣十二一斤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