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儀太子毫不起火地笑了笑,容色更加誘人奪目:“……再加兩條罪名,居功自大和歪曲東宮。”
巍峨的九重宮門順次敞開,一道銀色蟒袍身影緩緩走了出去,頭上鎏金王冠無聲明示來人身份,廣大的衣袖與下襬水普通鋪散搖擺在地。百官轉頭俯視,因為逆光而行一時看不清他的麵龐,隻覺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劈麵而來,而跟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,這類氣勢更盛,直至停在了威弘遠將軍身前,似笑非笑地接上前麵的話:“你的意義,是說本宮……死了嗎?”
威弘遠將軍將聖旨高舉,嘲笑著掃過一地跪伏的官員,分外享用如許被朝拜的姿勢。生殺予奪,全在他手,權力果然是個好東西啊。
重儀太子微微點頭,隨後斜眼睨著威弘遠將軍。他頓時眼角一痛,神采比百官更錯愕震驚以及慘白,咬牙剛要跪下去,但俄然瞥見本技藝中的聖旨,立即就站直了雙膝,雙手捧著聖旨回道:“微臣聖旨在身,殿下請恕微臣不能行叩拜大禮。”
“好。”重儀太子點頭,回身伸手虛扶一抬,笑道:“諸位大人請起。”
竟然是重儀太子姬塢!
比及百官起家後,他低頭看了一會兒手中威遠將軍的聖旨,然後笑得非常詭異,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運起內力一掌震碎,冷聲朝著方纔站起來的威遠將軍道:“夏侯將軍果然好膽色,竟敢捏造聖旨?!”
重儀太子麵無神采哈腰撿起那道聖旨,在遞給另一邊的蕭遠風的時候態度突然產生竄改,臉上刹時閃現笑容,語氣非常馴良可親,親熱動聽,動聽心絃地說:“有勞蕭大人念給諸位大人聽了?”
重儀太子在他唸完以後又暖和地將聖旨從他手中接過來,那態度已經不止是暖和親熱,差未幾都快趕上尊敬了。蕭遠風神采發白,心驚膽顫的凝睇太子殿下,欲哭無淚。
威弘遠將軍內心的確將近笑開了花,但大要上滴水不漏,還假裝勃然大怒的模樣,義正言辭地喝道:“大膽!諸位大人這是甚麼意義?反了你們了!竟然企圖抗旨,莫不是太子殿下遇害一案便與爾等有關?――來人!把諸位大人請到刑部去盤亙幾日,待本官奏稟聖上後再行……”
身後群臣激憤,聲討太子罪過,擁戴聲一片。
要的便是這反應!
百官相互互換了眼色,頓時明白現在甚麼纔是局勢所趨。
當然這麼賤的主張天然是萬隱給出的。
殿下您這是玩哪一齣啊!您要殺要剮好歹給個痛快話兒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