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呂大人的意義是前朝大臣與後宮兩主強強聯手,聖上被挾,樞密院院首大人被貶,聖上一黨怕是要倒?”
不過那竊保私語聲早已此起彼伏,一名官員道:“聖上莫不是去看太子殿下了吧?太子殿下本日出殯,聖上哀慟不能早朝也是理所當然啊……”
已經是上早朝的時候,百官行列整齊靜候好久,但仍然不見天子駕臨,也不見有寺人總管前來傳旨說罷朝,他們隻能一向等著。
重儀太子兩道都雅的眉毛糾結在了一起。
翌日淩晨寅時。
頓時很多官員都驚呼一聲:“這個時候聖上龍體抱恙?怕是有人侵犯……”
頓時百官閉口,掀起朝服跪下去聽旨。
蕭折靡正憤怒地想著,冷不防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陣幽幽的杜蘅香氣,格外好聞,並且熟諳。她俄然瞪大了眼睛,湊上去在重儀太子鎖骨處嗅了又嗅,嗅了又嗅,很久以後眼中驚嚇欣喜驚奇不斷地轉換,本來氣勢洶洶的神采刹時難堪起來,說話都有點磕巴:“你該不會真是殿下?那裡是我想乾甚麼……是你你你想乾甚麼。”
重儀太子冇好氣踹了他一腳,理了理身上銀線蛟蟒錦袍,苗條如玉的雙指悄悄拂過鎏金王冠上垂落的帶子,笑容冷冽森涼:“走吧,本宮這麼久冇上過朝,也不知他們可還記得本宮這一身高冠華服?”
“蕭貴妃與皇後的乾係現在都可謂水火不容了吧,還能聯手?”
中間一名官員聞聲了奧秘兮兮地湊上來,豎起食指搖了搖,說道:“都不對,昨夜我那在宮裡太病院當值的遠房表弟傳出風聲,說是無極宮連夜宣召了數名太醫出來,好半晌都冇出來,怕是聖上龍體有恙……”
“倒也一定,彆忘了長信宮另有皇後在,驚鴻殿的蕭貴妃一家之前可也是皇後一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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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鑾殿上。
威弘遠將軍詭異地朝蕭遠風等人笑了笑,緩緩翻開聖高低五台山之前悄悄送到他手上的密旨。
另一名官員卻搖了點頭,有些忌諱地望了一眼位列百官之首,悄悄鵠立沉默不語的三司首輔蕭遠風,這才抬高了聲音說道:“依我看,清楚是那蕭貴妃……昨夜蕭貴妃侍寢,才第一天就讓聖上耽擱早朝,果然短長!現下京中都傳遍了,說蕭貴妃是妺喜驪姬之流,禍國妖孽,現在一看,當真不假!”
正爭辯間,丞相抱恙,樞密院院首空缺,武官一列鮮明位於首位的威弘遠將軍俄然回身,眼中泛著嘲笑,從袖中取出一卷明黃繡龍紋綢布,大喝道:“聖上有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