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涯模糊傳來的兵器相擊之聲把我拉回了實際，我半真半假地笑：“你說的那樣好，何必等二十年，我的確現在就要愛上你了。感謝你給我編了一個令人神馳的將來，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，師門有難，等我們度過了麵前的劫，再去談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吧。”

“你不是問天書陵的路為何會如此盤曲嗎？青魄雖為司木之神，生前卻愛玩弄些構造陣法，關起門來一做就是幾百年，就連太一殿設席都經常缺席。一向和一堆土石呆在一起，導致他看上去不太靈光，為人處世一根死腦筋磕到底。本來天書陵是天道中的一環，哪需求他多事，東皇太一不過隨口說了一句，他便守在這裡四萬多年，閒來無事把好好的神道修成了這副模樣。”

“慢點！那邊有棵樹！”

“讓你分袂我太遠，你知不曉得你踩著構造走到另一個空間去了？”

他笑了笑道：“那當然。眼下就有一件事，我做不了你卻能做的。你會幫我嗎？”

聲音傳播開的那一刻，叮叮鐺鐺地一陣亂響，白霧裡穿出來一道黑紫色的人影，白夜一把拉過我的手，那霸道的力道握得我有點疼，卻莫名地心安，不想甩開。

看不下他眼裡的落寞之意，我彆扭而願意腸說：“不是的……我冇有那樣想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還當他是有多興趣，本來隻是在等我復甦，享用征服的快感，讓我再也冇法為本身的輕賤找來由。

“你……！”我吃痛地弓起了身材。

“我現在統共冇有多少修為，臨時給不了你。等我今後有才氣了，你想要甚麼，我會儘量幫你的！”我有些惱火，“彆覺得你有多了不起，這世上總有一些你做不了的事，我能夠做的了！”

“都讓你閉著眼睛了。”

“逃出去？”頭頂上傳來桀桀怪笑。

或許是太瘦了的原因，白夜的骨肉很輕，我環著他的腰，就像抱著一床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天的棉被，安閒得不想動一下。想著他這些年都過著甚麼樣的日子，我用沙啞的聲音說道：“白夜，今後不要再喝那樣烈的酒了，也不要再去青樓胡天胡地，就算是獎懲本身，三百年已經夠了。”

“我彷彿看到小師叔了。”

昏黃的落日，莊嚴的石碑，浮泛的山穀，都跟著他的聲音而變得恍惚不清，他的睫毛上覆了一層淡淡的暮光，琉璃普通透亮的眸子子裡倒映著我慘白的麵龐，像是打劫了我的靈魂，帶我去到阿誰他描述的斑斕天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