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廷淵見狀,彎下腰攬住她的背,將她一把撈了起來,往她屁股上麵塞了個胖乎乎的蒲團,讓她坐上去,又悄悄拉起她的傷臂,輕聲問:“疼吧?把袖子脫了,我替你上藥。”
剛纔那一下本來是他出的手。
裴廷淵聽不得這罰不罰的話,腦筋裡又閃現出一些亂糟糟的事。
“你甚麼意義?你在威脅我?”林清梔震駭,難以置信地看著裴廷淵,“你在拿緗葉的性命威脅我?”
裴廷淵目光微凜,沉聲問道:“你這膀子如何回事?被甚麼燙了?”
“你是湯包?皮這麼薄?”裴廷淵鄙夷地問。
裴廷淵悄悄摩挲了一下那烙痕,抿著唇冇說話,想著能夠是那青樓的妓子歡迎了一名宮裡出去的高朋,玩得太花,誤傷了她。
林清梔則大大鬆了一口氣,揉揉本身摔扁了的屁股。
替她清創上藥時,他又假公濟私地想去看那一點傳說中的守宮砂,可玩弄了半天也冇找到,卻看到了一塊銅錢大小的烙痕,模糊另有圖案。
“那你直接罰我不就好了?”林清梔軟下語氣,低低要求:“將軍,你彆罰她!你罰我吧!好不好?將軍!”
這是在審犯人呐?
“甚麼!你!你罰她做甚麼?”林清梔急道:“那麼多人圍攻她一個,她已經很不輕易了!也已經很極力地在庇護我了!是我本身不知輕重跑疇昔纔會受傷的!”
林清梔像是一隻被餓狼咬住了脖子的雞,啞啞驚叫一聲。
本來這女人都是為了他。
稀裡嘩啦一通哭訴,把裴廷淵的火氣全部淹冇了。
是裴廷淵!
光榮是對著這麼一張男人的臉,內心隻起了一陣小小動亂,冇有過分難受。
林清梔倔強地彆過臉去,“我不說,我就不說!你趁我的玉臂不能動打死我吧!”
林清梔斜他一眼,從榻高低來,聽到他又說:“緗葉本日冇能庇護好你,你歸去叫她過來找我領罰。按端方,你傷一寸,她三倍了償。”
如果冇有血跡,該是多標緻。
冇想到大老粗惡狠狠看了她一會兒,俄然一低頭就咬了上來。
但呂夫子曾教誨過她,任何時候都不能失了明智,崩潰的情感隻會叫人討厭,對處理題目毫無幫忙。
林清梔剛纔聽裴廷淵自爆內鬼是緗葉,就想著是因為緗葉性子沉穩,他才挑中她埋伏在本身身邊,冇想到另有這一層!
她因而改口,隻字不提緗葉。
她脫衣服時裴廷淵背過身去,靈敏地捕獲到一縷暖香,等回過甚,目光驀地一深。
他又道:“你的仇敵會拿任何人的性命威脅你,包含你的父母、你的兄弟姐妹、你的朋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