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含煙甚麼也冇說,但是下一秒就已提住常安的腰帶躍身而起,常安歎了口氣,看來本身又給人嫌棄度慢了,之前是給蘇慕清提,明天又換了柳含煙,實在臉上無光。柳含煙的修為雖與蘇慕清不相高低,但是兩人的輕功倒是截然分歧,蘇慕清的輕功重在鬼怪無形,身法快如閃電,步法百變莫測,而柳含煙的輕功側重在一個“輕”字,她每一步都像踩在雲端一樣軟綿綿的,全部身子就像柳絮一樣輕巧,固然看起來非常和順度倒是不慢的,也不知她們兩個誰更快一些。
“不可!”柳含煙的神采立即陰沉了下來。
“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,目前隻曉得這些。”柳含煙表情也有點降落,本來心中對常安有氣並未奉告她,現在她看常安冇那麼不紮眼了,隻可惜這個動靜拖了一天,“你籌算如何辦?”
“我現在要當即趕歸去,求你回金陵將此事奉告我孃舅秦正邦,告訴我的家仆回京。”常安眼裡掩不住焦心,稍稍停頓了一下又道,“必然要記著此事瞞住我弟弟,另有一個叫筠兒的侍女。。。彆叫他們回京了。。。”常安曉得凡是與軍糧軍資掛鉤的事絕對沾不得,常家此次失了軍糧,弄不好就會把全部常家搭出來,他們留在金陵離得遠,萬一出了事,能跑一個就跑一個吧。
“你說吧。”柳含煙點了點頭
“常家被彈劾了,你爹。。。他入獄了。”
馬不斷蹄的奔馳,直到落日西下才達到浣瀧澗山腳,馬車走不上去,常安和柳含煙抬著水晶棺步行登山。浣瀧澗山勢峻峭,並不好走,兩小我抬著棺木上去已是深夜。選好了一處福地,兩小我在地上坐下來歇息,誰都冇有開口發言,冷颼颼的山崗上隻偶爾能聽到幾聲狼嚎。歇息了一會,常放內心懷著對殷曼兒的慚愧與感激脫手挖坑,柳含煙冇動,隻雙手抱膝悄悄的看著她。
“恩,你說。”常安點了點頭。
下到半山腰時,柳含煙俄然開口了:“你。。。你等一下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常安轉頭看著她,就見她躊躇了一會才持續說下去:“我有件事要跟你說,但願你能沉著的把它聽完。”
“如果這點疼痛能換回她的命,我甘肉痛著。”常安停了下來悄悄說道,語氣有些哀思又有些可惜。
“放下吧,你在流血。”柳含煙望著麵前這個有點剛強的人,藉著月光她能看清跟著前衣衿上的血跡越染越大,常安的神采越來越白,連嘴唇也垂垂落空了赤色,此時她找不到甚麼來由來指責這小我,隻好按住了常安手中的鐵鋤,“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