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個信,就說老夫本日有空,請他們過府一敘。”
“正報酬善,是為大義……”
“這動靜怕不是送去奉城,是送去北陵的。”
“啊?”從安愣了下。
蕭厭點點頭,見棠寧拿著帕子幫他擦洗了傷口四周,又重新將傷口包好,他說道:“晚些時候我要進宮一趟,去見見太子。”
曹德江抄手落於膝上,神采感慨。
她輕手重腳拆開蕭厭肩頭白布,見後肩上的傷口已經癒合,頓時鬆了口氣:
棠寧對於太子品性也是忍不住點頭:“那些東西都是送去那裡的?”
就是不幸了他這個老東西,一把年紀還得幫他清算爛攤子。
“你信不信他出了這鶴唳堂,就該想著如何讓世家的人早些把金子吐出來?”
“那人是北陵初雲公主的駙馬,也是北陵新帝身邊寵臣,名叫季容卿,脾氣看似溫潤可手腕極狠,連夏侯令先前粗心之下都差點在他手裡吃了虧。”
“荼白先前見過陸執年,說二人麵貌有八九成類似,但那季容卿像是身患隱疾,不時發作,初雲公主府裡養著十餘大夫,都密查不出詳細病症,隻曉得那位初雲公主為了他廣發榜文遍尋天下名醫靈藥。”
從安驚奇:“您要見世家的人?”
“誰?”
都是多年的同僚,幾十年的交誼,他怎能袖手旁觀?
“郎主,如何了?”近侍從安見他低罵的模樣湊上前。
曹德江冇跟他解釋,從安雖是他近隨,服侍他也有些年初,但是不管是徐裕的身份還是蕭厭的事情,他都隻知些許不知全貌。
“對了,宋瑾修已經進北陵了,他被夏侯令收作侍從帶進了國師府,並且荼白還在北陵皇城見到了一小我。”
“由不得他。”
“奉城?”
棠寧挑眉,曹公不像那種人啊。
自家底褲都被人扒了,太子那蠢貨卻連半點都冇發覺,幫襯著偷偷摸摸挖他的牆角。
“不會吧?”
棠寧皺眉,龍庭衛還在京中,尚欽又已死,鎮安軍那邊總不會偷偷摸摸探聽京裡的動靜,他們從未攔著狄濤傳信給狄雙成奉告京中景象,卻還是另有動靜暗中送去奉城……
棠寧臉上暴露擔憂:“這信既是送去奉城,是不是意味著,奉城也有北陵特工?”
從安道:“是有這麼回事,太子這段時候殺瘋了,範家跟李家都有人落他手裡,雖不是主支可如果查下去也是費事,李大人他們當時就來找過您,隻是您尋了個藉口拒了他們。”
李家和範家那兩個牆頭草膽量最小,底下的人又被太子捏住,略微恐嚇幾句,讓他們出頭扯開世家的口兒倒是最合適,並且要逼崔家大出血,梁廣義一小我過分“勢單力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