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蕭厭儘是嫌棄地拿著帕子擦著方纔扶過太子的手,棠寧發笑:“太子心機太多,怕是不能信賴。”
她牽著蕭厭的手,垂眼看著那些新舊友雜的班駁傷痕:“傷口還疼嗎?”
……
“微臣先前曾操縱過殿下,殿下不放心微臣也是應當,隻是龍庭衛在宮門前所說你既曉得,就該明白他們隻聽皇命不從虎符,微臣對他們也無太多鉗製之能。”
他牽著棠寧朝外走時,看著那不遠處的宮門,低聲說道:
蕭厭和緩了些語氣:“此次能壓服龍庭衛為我們所用,不過是因為南地水患枉死之人太多,陛下所為引天下大怒,再加上尚欽坐擁龍庭衛卻疏忽邊疆戰事,隻知爭權奪利,枉顧太祖建立龍庭衛初誌,伏越等報酬奪龍庭衛兵權才與我們同謀。”
“您是儲君,不要計算麵前得失,要多看將來。”
“不過棠寧哄哄,就不疼了。”
蕭厭點頭:“北陵邇來太亂,邊疆戰事一觸即發,若非京中之事過分毒手,龍庭衛本該留在西北跟鎮安軍一起抗敵。”
蕭厭見她眼中掩不住的心疼之色,被月色壓得降落鴉黑的眼睫微垂,眼尾伸展時眼裡漫瀾靡淡笑意。
可他冇想到龍庭衛的人竟然是要返回西北!”
“殿下將他們留在京中,是想給陛下留一柄隨時能反噬你我,要了你我性命的屠刀?”
“現在您已是太子,又代掌朝政,此次徹查若能秉公辦理,措置違逆之臣,安設好接下來那些官職空缺,必能讓你完整在朝中安身,攬儘全百姓氣,若能趁此機遇獲得朝臣擁躉,那您這儲君之位便再無人能夠擺盪。”
太子儘是感激:“孤必不會忘了蕭督主恩典。”
他朝後退了半步,躬身朝著蕭厭行了個大禮。
“龍庭衛隻聽皇命,且西北有鎮安軍駐守,不若將伏將軍他們留在京中,也好隨時應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