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
“他們入京隻帶了萬餘人,龍庭衛雄師隊還留在西北,尚欽一死,龍庭衛群龍無首,他們若不及時返回西北清算軍中,到時候西北會鬨出大亂,更何況陛下還活著。”
“退一步,留了世家,讓一個不得民氣、蠢鈍張狂的太子安撫他們,換來年北陵雄師南下時朝中糧草輜重充沛,邊疆雄師不缺吃喝,挺值的。”
他曆經存亡一步步走到現在,明顯觸手可及就能達成多年夙願,隻要他在進一步就能萬人之上。
太子猛地身形一僵,眼底暴露慌色:“孤冇有,孤隻是擔憂你安危……”
棠寧臉上一慌,下一瞬就被他攬進懷裡。
太子神采一僵。
天青提著燈籠在前帶路,昏黃光芒落在兩邊宮牆之上,棠寧和蕭厭影子交疊。
“微臣先前曾操縱過殿下,殿下不放心微臣也是應當,隻是龍庭衛在宮門前所說你既曉得,就該明白他們隻聽皇命不從虎符,微臣對他們也無太多鉗製之能。”
蕭厭笑了笑:“微臣說的是真的。”
“蕭督主……”太子神采緊繃。
蕭厭和緩了些語氣:“此次能壓服龍庭衛為我們所用,不過是因為南地水患枉死之人太多,陛下所為引天下大怒,再加上尚欽坐擁龍庭衛卻疏忽邊疆戰事,隻知爭權奪利,枉顧太祖建立龍庭衛初誌,伏越等報酬奪龍庭衛兵權才與我們同謀。”
“龍庭衛隻聽皇命,且西北有鎮安軍駐守,不若將伏將軍他們留在京中,也好隨時應變……”
蕭厭:“微臣隻是賀家子,不是皇室的人,先前宮門之前,殿下的人混在禁軍當中,也該聽到龍庭衛不聽虎符調令。”
太子急聲說道:“蕭督主,你手中除了黑甲衛並無親兵,劉童恩能在京郊四營動了手腳,光憑狄濤一人一定能壓得住他們。”
“南地舊案除卻百姓和當年枉死之人,最受震驚的就是那些朝臣,陛下所為儘失民氣,反之您為國為民不懼己身安危最是能讓他們順服。”
他言辭誠心,句句至心。
太子被蕭厭一言點醒,才猛地反應過來他隻想著將龍庭衛收為己用,想著替本身攬權,卻健忘他現在已經是太子,不再是阿誰不得天子看重毫無底氣身份寒微的皇子。
她牽著蕭厭的手,垂眼看著那些新舊友雜的班駁傷痕:“傷口還疼嗎?”
龍庭衛本就是為了拱衛皇室,他覺得蕭厭將人弄進京中,又想體例去了尚欽那逆賊,就是籌算將龍庭衛留在都城交給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