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帝手裡茶一晃,那熱水落在手上他趕緊放在一旁,然後就厲道:“狗主子,誰讓你說這些的?!”
蕭厭視線一掀:“世人皆知,本督膽比天大。”
蕭厭揚唇調侃:“劉統領若然不平,去尋陛下告狀吧,本督候著。”
受了些刑的江太醫顫顫巍巍被人扶著,跟在蕭厭身後神采慘白地走出禁軍縲絏,看著中間倒了一地的禁軍保護,隻覺手腳發軟。
等過了半晌,外頭馮內侍就端著些點心小跑著出去,臉上儘是惶恐。
安帝想起蕭厭就有些腦袋疼,還帶著那麼一絲曲解後的心虛,畢竟他那一身傷都是為了救他。
他總感覺蕭厭剛纔的話有些不對勁,可在太醫署多年,他自是明白甚麼該問甚麼不該問。
陸家傳承百年,姻親何止一兩家,若要誅九族,怕是朝中不曉得多少人會被連累,留下那些無關緊急的陸氏族人,將其抄家發配再給個幾近即是冇有的“但願”,既能鉗製陸九安,又能換一個好名聲……
見蕭厭冷著臉抬眼看他,安帝可貴心虛:“朕隻是體貼你身子,怕你傷勢太重傷了根底,哪就要你直接脫衣……”
蕭厭阿誰狗脾氣,怕是因為他剛纔起疑逼他看傷的事情惱了。
安帝卻道:“冇事,朕就看看。”
棠寧話說到一半,就看到蕭厭淡色裡衣上浸出的赤色,她神采微變:“如何這麼多血?”
蕭厭一愣,扭頭見安帝神采端莊不像是打趣,他皺眉:“前幾日跟陸家人脫手,微臣傷口崩裂瞧著有些猙獰,怕驚著陛下。”
安帝咳了聲,重新端著茶:“由他去,鬨一鬨也就冇事了。”
蕭厭低頭:“是。”
他伸手落在腰間,直接想要解開外衫。
“宮裡的事與你無關,你放心養傷就是。”
……
“這麼快就好了?”
她今早才曉得明天夜裡的事,等蕭厭前去早朝後就一向擔憂。
“阿兄,宮裡冇事吧?”
安帝看著他半晌:“你說有些事理,行吧,就照著你說的辦。”
陸崇遠那老東西怕真是被蕭厭使計設結局,覺得他出京生了曲解遭了算計,纔會落得這般了局。
蕭厭說道:“微臣不是替陸家討情,陸崇遠幾次三番讒諂微臣,更好幾次差點要了微臣的命,若能對陸家趕儘撲滅微臣斷不會留手,隻是陸九安叛逃在外,微臣總要多顧慮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