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敢當朝揭皇家醜聞，你是把朕的話當作了耳邊風，還是感覺朕這個天子已經礙著你二皇子的出息，恨不得早些讓朕身敗名裂受天下人嘲笑，好來給你二皇子騰路？！”

“父……父皇……”

曹德江一向留意蕭厭，見狀眼角一抽。

陸皇後跟铖王的事但是皇室醜聞，父皇被戴了二十年的綠帽子，替人養了二十年的兒子，他竟然當眾捅了出來……

“父皇信重陸家，對他們從無思疑，皇後更是欺瞞父皇多年，兒臣是見父皇到了現在還想著要放過陸家，對他們顧念君臣之情，替父皇感覺不值，兒臣纔會一時胡塗當朝說出皇後的事情。”

二皇子摔在地上，心口和額上都疼的短長，可卻不及安帝口中的話狠。

“皇後母子的事本就是皇室醜聞，一旦傳出傷的是陛下顏麵，臣昨日理清統統以後，原是籌算早朝後再暗裡將此事稟明陛下，暗中措置皇後母子，可誰能想到二皇子和崔尚書這麼大的本領。”

“父皇，父皇息怒……”

“兒臣不敢，兒臣隻是怕父皇被人欺瞞，兒臣隻是想替父皇分憂……”

二皇子這會兒哪還敢想著甚麼功績，安帝那些話將他罵的渾身發冷，也一樣反應過來早朝之上他到底乾了甚麼蠢事。

二皇子不提樞密院還好，一提的確捅了安帝的心窩子。

“你覺得全天下就能本事？還是覺得你一個廢料蠢貨，能勝得過朕那樞密院無數梟衛？”

是他。

二皇子聽著蕭厭的話，看著他儘是冷酷模糊討厭的臉，俄然就想起那天從宮中出去時，蕭厭跟他說過的話。

二皇子神采劇變，忍不住側頭看向蕭厭。

二皇子更是被砸蒙了，那瓷枕固然是空心的，卻也棱角清楚很有重量，兜頭砸過來幾乎要了他半條命。

先前服用金丹好不輕易壓下去的戾氣再次升起，安帝眼裡殺氣騰騰，光是嘴裡罵著已不解恨。

“分憂？”

“你想踩著陸家讓天下人嘲笑朕這個天子有眼無珠，娶了個破鞋當皇後，你是要叫統統人都調侃朕替铖王養了二十年的野種？！！”

“你還曉得朕是你父皇？要不然乾脆朕管你叫爹？”

“你昔日藏著掖著勾連朝臣，朕都睜隻眼閉隻眼未曾究查，可你現在竟敢連朕都算計。”

“啪——”

“你把全部皇室的臉皮都扯了下來扔在地上讓人踩踏，朕隻恨不得當年向來都冇有你這個種，你阿誰賤人生母懷你時朕就該命令讓人將她亂棍打死，也不至於生出你這個不孝的東西！”

蕭厭麵色冷然幽幽說道：“臣早就跟二皇子說過，陛下已有旨意，陸家的案子不準任何人插手，也提示過二皇子，不要去查不該查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