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,安帝的臉完整黑了,可這一次肝火卻全衝著二皇子和崔林去。
曹德江和梁太師站在內裡,看著跪在地上的蕭厭,另有臉上儘是怒容的安帝,都是心境龐大。
“去叫二皇子滾出去!!”
馮內侍隻感覺有些腿軟,上前接過二皇子手裡的東西,看到他垂著頭時也諱飾不住的鎮靜之色,隻感覺這二皇子要完。
安帝傳二皇子定是為著四皇子的事情,可如何不叫他一起入內?莫非是怕他們串連想要分開扣問?
崔林愣了下:“陛下冇傳我?”
等將那供詞交給安帝以後,他就敏捷地退遠了一些。
“倒是辛苦你了,短短幾日就能查到這麼多。”
安帝扭頭看向二皇子:“他既不承情,就讓他跪著。”
二皇子趕緊低頭:“兒臣冇有,兒臣隻是想起蕭督主先前救駕後重傷在身,太醫說他傷勢未愈,不知父皇為何讓他跪著。”
蕭厭卻半個眼神都冇給二皇子:“微臣有罪,陛下懲罰本是該當,不敢勞煩二皇子討情。”
蕭厭臉上更是不想說話的模樣:“先前微臣傷重,留在府中養傷時,宮中全交由虞統領他們看顧。”
臟死了!
他臉上暴露一言難儘的神采,半晌低著頭。
“至於皇後孃娘身邊的金枝……”
目睹著四周宮人漸多,二人都心有默契冇再開口說話,隻站在殿前等待內裡傳喚。
見安帝被一口氣堵住,蕭厭才又持續:“微臣從未讓外人打仗過陸家人,那陸家大房的陸執翾是因年幼病重,恐有性命之危,微臣不知陛下會如何措置陸家,怕誤了陛下的事情,纔不得不讓太醫署的人看顧幾分,也可隻讓他在外待了不敷兩日。”
他理了理衣袍重新站回殿前空位上,內心已經在想著陸家倒了以後,他要如何跟其他幾家分刮陸家那些好處,要如何才氣在梁太師和其他幾家手中,儘能夠多的為崔家取利……
咦~
他是蕭厭一手推起來的,乃至就連他現在職位也大多都是蕭厭的功績,他太清楚麵前這個宦官的手腕。
“你看著蕭厭乾甚麼?”
完了。
……
安帝看似暖和,連說話都不帶火氣:“你倒是體貼,隻蕭厭辦事不力,朕才罰他。”
二皇子心中一格登,猛地想起此次陸家的事情是他暗裡所為,他不但瞞了崔家那邊,連蕭厭這邊也半點動靜都冇流露,蕭厭作為主審陸家的人冇查到陸皇後的事情卻被他查了出來。
馮內侍:“冇有,崔尚書止步。”
“你是有罪!”安帝瞪眼蕭厭:“朕有冇有說過,陸家的事情不準旁人插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