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德江默了默,隻感覺蕭厭這廝忒毒,看著像是在請罪,實則就差直接指著安帝腦門罵他在理取鬨。
如果之前崔林還擔憂二皇子搶了先,可剛纔二皇子表態以後他倒感覺無所謂了。
父皇見怪他了?
馮內侍隻感覺有些腿軟,上前接過二皇子手裡的東西,看到他垂著頭時也諱飾不住的鎮靜之色,隻感覺這二皇子要完。
上首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二皇子猛地回神。
二皇子聞言趕緊道:“替父皇分憂是兒臣分內之事,蕭督主他們未曾想過皇後他們敢如此大膽了,天然不敢詳查,兒臣也是幸運才查到這些。”
他目光高低看了二皇子一眼,神采淡淡:“昔日朕隻覺你癡頑難當重擔,冇想到你竟然能趕在蕭厭之前,查到皇後母子的事情。”
“至於皇後孃娘身邊的金枝……”
安帝臉上神采有些看不太清楚:“馮來,去呈上來。”
二皇子曉得到正頭戲了,安帝怕是要找他扣問四皇子的事情,他趕緊整了整衣袖就朝著殿內走去。
砰!!
蕭厭神采仍有些慘白:“微臣的確遵循聖意,將陸家高低下獄以後,樞密院直接封禁,不準任何人靠近陸家人,統統鞠問之事皆是微臣親身來辦,半點不敢經過旁人之手。”
“是嗎?”安帝看向蕭厭:“既然二皇子替你討情,你就起來吧。”
急怒之下,二皇子尚且來不及反應就被那瓷枕砸了個正著,整小我頭破血流踉蹌跌坐在地,那瓷枕重重落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公然,安帝的臉完整黑了,可這一次肝火卻全衝著二皇子和崔林去。
崔林見馮內侍回身回了殿內,外間隻剩下他一人,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毛,感覺有些奇特。
“是微臣辦事不力,未曾提前提防二皇子他們,還請陛下懲罰。”
“誰想崔尚書竟能拉攏太醫署的人,暗中從一個沖弱口中探聽動靜。”
二皇子見到馮內侍趕緊上前:“父皇眼下如何了,身子還好嗎?”
安帝低頭看動手裡的東西,越看,眼底幽色越深。
見安帝被一口氣堵住,蕭厭才又持續:“微臣從未讓外人打仗過陸家人,那陸家大房的陸執翾是因年幼病重,恐有性命之危,微臣不知陛下會如何措置陸家,怕誤了陛下的事情,纔不得不讓太醫署的人看顧幾分,也可隻讓他在外待了不敷兩日。”
曹德江和梁太師站在內裡,看著跪在地上的蕭厭,另有臉上儘是怒容的安帝,都是心境龐大。
完了。
半晌,他昂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