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皇室瓜多。

曹德江驚奇：“為甚麼？”

曹德江手一歪，“砰”地打翻了桌上茶盞，那茶水落在他腿上隔著布料還是燙的生疼，老爺子臉上跟開了染坊一樣五顏六色。

“當年趁著水患在南地燒殺劫掠的賊匪大多入了官職，那些被絞殺的賊寇卻都是布衣百姓，不但如此，那官船之上近百萬兩銀錢，另有運往南地賑災的糧食也大多都落到他們手中，並且……”

“陸家瘋了？！”

棠寧看著氣到身形顫栗的曹德江，輕聲說道：“阿兄也是冇體例，隻能兵行險招，原籌算月內就返來，可誰知路上擔擱遲遲未歸，陸家那邊又俄然發難。”

哪怕早見慣世事的曹德江也是臉上大怒，他重重拍在桌上，氣的渾身顫栗。

“他不但交代了官船沉鑿並非不測，還交代了一些當年賑災當中，陸家與南地官匪勾搭，漫衍謊言以亂勢逼走戾太子後，又以布衣替代暴動賊匪調換安定亂局之功。”

因為二十年前前去南地代替戾太子賑災的，除了陸家另有當今陛下，因為當時身為五皇子的安帝，就是藉著賑災的功績得了民氣和先帝青睞，在朝堂有了安身之地。

曹德江麵無神采：“老夫聽你給我編！”

曹德江剛開端聽著棠寧的話還算安靜，他早就曉得世家那些人手腳不潔淨，也曉得他們行事不擇手腕，他固然厭憎陸家所為，卻還能勉強保持安靜，可當聽到前麵那些時。

“……”棠寧滿眼無法：“冇騙您，阿兄去了歙州。”

棠寧說道：“這件事情乾係實在太大，阿兄本來不想去查，但是有些事情明知本相卻不去查知己難安，如果旁的事阿兄大可尋個藉口離京，但這件事情卻毫不能讓陛下曉得，曹公應當曉得為甚麼吧？”

陸崇遠向來都是謀定而後動的人，能讓他不吝殺了四皇子妃嫁禍逼迫，乃至儘是倉促脫手，又能讓蕭厭不敢假手於人親身前去調查，還跟戾太子有關又在歙州的事情……

爐子上的火太盛，棠寧將風口壓了壓，才添了水進茶壺。

……

曹德江坐在那兒好半晌，纔將剛纔聽到的話消化潔淨。

棠寧哪怕早就曉得這些，可再次提及時還是心神難以安靜，她神采沉凝：“為了好處出息，性命在他們眼裡又算是甚麼？”

“彆給老夫打草率眼。”

曹德江喝了點水壓了壓心頭亂七八糟的思路，昂首對著棠寧說道：“那就無礙了，有這把柄在手，充足陸家自亂陣腳，短時候內他們恐怕也冇工夫來找蕭厭的費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