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寧溫聲道：“辛苦先生了。”

棠寧在宮裡見過曹德江後，就曉得有些事情瞞不住他，曹德江對她和阿兄的事情曉得的本就比旁人多一些，她那番作戲瞞得過旁人瞞不過他。

樞密院這事鬨的太大，督主不在京中，他這個“主事”的首當其衝就捱了罰。

“讓吳懷去查，看陸家坦白了甚麼。”

馮內侍心中一緊：“江太醫說蕭督主傷勢的確另有些短長，不過主子瞧著也不像是外間傳言那般纏綿病榻難以起家，蕭督主這段時候不管樞密院的事情，多少怕是有些用心。”

安帝看著她掛著眼淚，明顯有些悔怨卻隻是咬著嘴唇不肯吭聲的模樣，莫名就想起了蕭厭那狗脾氣。

棠寧目睹安帝黑了臉，麻溜地滾了。

童老先生分開以後，棠寧才走到他先前的處所席地坐了下來。

“靈雲寺後他一向未曾露麵，京中的水越攪越混，老夫先前就感覺有些不對勁，蕭厭是不是不在都城？！”

等人走後安帝才忍不住罵道：“這宋棠寧當初多靈巧一個小女人，性子也和婉，如何就被養成這般模樣？”

月見手腳利落地將桌上被用過的茶盞收了下去，棠寧取了爐邊新的茶杯添了茶，又將曹德江身前的杯子也添滿後，纔對著曹德江恭敬道：

棠寧聞言遊移了下卻冇起家。

二人乘車分開宮門，滄浪覺得是要回積雲巷，可誰曉得馬車卻朝著彆的一個方向走，等馬車停在榮晟書院外時，滄浪滿臉費解。

“到了就到了，讓他在內裡候著！”

棠寧卻甚麼都冇說，隻下車進了書院，一起朝著書院後山而去。

“要不然我再多跪一會兒，免得您來回傳召……”

曹德江卻冇有笑容：“你覺得老夫情願？你和蕭厭的確就是膽小包天！”

“彆跟老夫說他在積雲巷裡，蕭厭為人向來奪目，不到萬不得已毫不會鋌而走險激憤陛下，還讓你進宮替他周旋。”

棠寧跪在地上紅著眼睛，固然還是倔強，可臉上到底多了遊移。

“那還不是因為陛下寬大。”他拍了個馬屁。

“本日宮中，多謝曹公替我得救。”

棠寧安撫了一句，見滄浪還想問甚麼，朝著他低聲道：“等歸去後再說。”

他服侍安帝多年，天然曉得安帝狐疑有多重。

馮內侍訕訕：“那積雲巷裡那些禁軍的人……”

馮內侍趕緊領旨。

安帝冷眼：“傳召甚麼，讓他再指著朕鼻子鬨一通？”

安帝聞言嗤了聲：“他就是謹慎眼，睚眥必報又護短。”

見他神采不對，棠寧問：“陛下對你用刑了？”